和尚垂眸面色平静不见波澜:“阿弥陀佛,贫僧是来救人的,真正的行凶者在倒打一耙。 ”
和尚的话让不少人都一愣,忍不住扭头去看依偎在陈五婶儿身侧的陈蝶儿。
指出和尚行凶的是陈蝶儿,和尚说是行凶者倒打一耙,那岂不是说,真正的行凶者是陈蝶儿!
陈蝶儿早就做好了准备,和尚话音刚落,她就抹着眼泪说道:“我就知道,这和尚不是个好的,见他行事败落就要牵扯我了。娘,快撵他走! ”
相比较陈蝶儿的激动,和尚要淡定的多。
央央垂下眸。
“央儿,你嗓子伤了归伤了,总该知道轻重吧,对你行凶之人是不是决非大师?你指一指。”
两边各有说法,村里的人就糊涂了。按理说,无论是陈蝶儿还是决非大师,都不该是行凶者才是。可一个指认一个,倒像是真凶就在两个人中间似的。
央央走到了和尚身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戳了戳和尚的背。
村人都吸气。
“啊,真的是和尚啊!”
只有决非了然她想要做什么,伸出了手。
央央抿着笑,握住了和尚的手,伸出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咦?不是那和尚么,央儿在写什么?”
陈蝶儿急了。
央央是伤了嗓子,可她居然会写出来!
忘了这茬了!
她急得落了滴汗。
“央儿怕不是得了和尚的好处,现在要想法子算计我了,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娘撺掇:“他们都不是好的,娘!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
陈五婶儿看自己闺女的眼神里,藏了些冷,可陈蝶儿看不懂,还在催促。
那边央央已经落笔结束。
和尚蜷起了掌心。
少女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一笔一笔的划,带来的是柔软的触感,这触感一度让和尚险些忘了正事,等央央落笔结束,他慢慢回忆了下,才把那几个字全部想清楚,联系起来。
没想到……
决非身上多了一些凛冽,抬眸投向陈蝶儿的时候,比之前的淡漠要多了几分厌恶。
“陈蝶儿施主犯下的并非此一件罪。三月出殡陈老施主是被陈蝶儿施主所害,以及二月的朱施主。”
决非一言激起千层浪,院子里的那些村人都听得怀疑自己耳朵。
陈蝶儿嘴唇哆嗦。央央果然知道了,她猜到了!
“胡说!都是胡说!”
陈蝶儿的声音尖锐到似石子磨地板的滋啦。
“我才没有!这是诬陷,想要洗刷自己罪名就可以这么诬陷我了么?大师,您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您倒是满怀的恶意!”
其他陈家人都傻眼了。
什么,前段时间刚出殡的堂叔,是被陈蝶儿害死的?
这下就连陈五婶儿都有些脸色难看。
“瞎说的吧,蝶儿疯了么自己杀了自己堂叔公?还有她的婶子。大家可都是陈家人啊。”
央央指了指陈蝶儿,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着所有的陈家人点了点头。
“胡说,我女儿怎么会杀人呢,她可没有理由!”
陈五婶儿把自己女儿挡在了身后,眼神一沉:“陈央儿,你是不是跟那和尚合伙害我女儿的!”
不只是她这么想,就连其他陈家人都怀疑是不是陈央儿用心险恶。
可是这事儿吧说着就更奇怪了,陈央儿一个受害者,陈蝶儿亲口说是和尚要杀她,那陈央儿又怎么跟和尚合起伙来害陈蝶儿?
和陈蝶儿杀人一样,都是没有道理的啊。
更何况,当时大家来救火的时候,和尚的确是在救火,不是纵火。不然的话没有和尚控火,火早就沿着房烧到了左右邻居。
央央只静静看着陈蝶儿,动了动唇。她的唇形很清楚,让人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是、杀、人、凶、手。”
“先前两位施主归天,与陈蝶儿施主关联甚大,人命官司,需报官查明才是。”
和尚淡淡说道。
“我没有!你们诬陷我的!是你!肯定是你想要下山来害村里的女孩,才会杀了村子的人!肯定是你!”
陈蝶儿指着决非,那一刻眼里没有一丝爱慕,有的只是被揭穿后的毒辣疯狂。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着实让人佩服,央央去拽着里正的袖子,不断做着口型。
她无声说了好多次,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央央指认的凶手就是陈蝶儿!
里正胡子都气得翘起来:“陈蝶儿!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你也跑不脱!”
“真的不是我,表叔,我没有!”
陈蝶儿怎么可能认,拼命摇头。
“报官吧。”
不姓陈的村人看着陈蝶儿都瘆得慌,现在看不出真凶到底是谁,可是陈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