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临平听到声音,正要去查看情况。
正是这时,门响了,有人快步进来。
临平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弟弟。
“主子。”
临和低声喊了一句,弯腰行礼,气还有些没有喘匀。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临平,但是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咬咬牙,还是低声开口道:“主子,下人回禀,染姑娘这会儿正在院子给花打伞,身上全被淋湿了。”
邵俨的动作顿了一下,将笔重新沾了墨,也没有抬头,语气冷淡:“让她回去。”
“是。”
临和赶紧应了,又快步走了出去。
邵俨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像是毫不在意。只是这会儿墨似乎有些不好用,总是在纸上晕开。
不过一会儿,临和就回来了。他立在屋中,面露苦色,半天才低声道:“染姑娘不肯,她要亲自看着,说花若是落了,主子便不肯与她过红鸾吉日了。”
“那便淋着吧。”
邵俨冷冷地扔出一句话,说完将手下的半个字写完。他看着手边的折子,眉头皱得极紧。
临和倒是也是在他身边服侍了几年的,虽然处理事情还有些稚嫩,但也能听出主子是生气了。
他小心地行了礼,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等邵俨将那些杂事都处理完,又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大雨过后,天也晴了。
他站在窗前,视线不自觉地落到那盆素冠荷鼎上,皱了皱眉,突然开口道:“月季花落了吗?”
“主子,什么?”
临平正从食盒里往外取菜,被这句话问得愣住了。
邵俨的动作骤然一顿,缓慢地垂下眼眸,扶着桌边的手攥握成拳,唇瓣微微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无事。”
临平其实问出口之后,就意识到主子在说什么了。他皱紧了眉,愈发觉得事态严重了。
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除了那一句失言之外,邵俨没有再问过其他的事情。
第二日,照常出门的时候,走廊的那处却少了一个人。
邵俨迈步从院子出来,目光从那处划过时,骤然停住。
“主子,怎么了?”
临平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邵俨没有回答,只迈步走了。
临平这才想起来是今天染姑娘没有在,他一个错神,主子已经走出去了很远。他赶紧快步跟上,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来劝。
然而,这次祁染不仅清晨没在,就连邵俨下朝回来,也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邵俨缓步行过大门,甚至没有往那边看,眼眸微垂,唇瓣紧抿,揣着手一步步往院子里走。
“主……主子!”临和几步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面上满是急切,“染姑娘病了,这会儿还发着高热!”
邵俨的身体一僵,手指骤然收紧,神情却仍是冷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病了便去唤大夫,找我做什么。”
“是!”
临和傻乎乎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应了一句便快步跑开了。
邵俨继续往回走,面上的神色说不出是舒缓了一些,还是更为冷峻了。
他回屋以后处理折子,看着上面的字却迟迟没有落笔,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想什么。
“知啦”一声,门开了一条小缝。
临和从缝里蹭了进来,蹑手蹑脚地往里面探头。
邵俨听见声音,将手中的笔放下,一脸冷峻地抬头看过来。
“主……主子……”临和磕磕巴巴地开口,还是有点不敢说。停了半天,眼见着主子都皱了眉,他没了法子,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给染姑娘请大夫了。大夫说就是普通的风寒,喝两幅药便好了,可是……染姑娘嫌药苦,不肯喝……”
第8章 回床上去!
临和的话才说到一半,便不敢往下说了,低着头,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嫌药苦就不吃这样的行为,他只见过宫中的主子如此。就莫说是他和哥哥,便是主子未得势的时候,宫中艰难,生病了少有能吃药的机会,都是硬挺着的。
所以,他说完这话,就赶紧垂下头,想着主子定是要发火的。
临和自然是不知道,若是有人愿意宠着,莫说是嫌药苦不吃,便是想吃没有籽的石榴粒,也会有人愿意剥的。
邵俨垂了眼眸,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峻,眉头微皱,唇瓣抿得很紧。
临和胆战心惊地等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听着便知道是主子起身了。临和缩着脖子,暗搓搓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主子的火真发到他的身上。
邵俨站起身,视线从临和的身上扫过,却没有如他想象中发火,而是缓步出了屋子。
临和探头偷瞧,却被几步走过来的哥哥,一巴掌拍在后脑勺。
“啪”的一声,临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