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蔡淼淼眼神一定,出手快如疾风,口中念念有词,一把捏住了那个小鬼,摸上去滑腻腻的,手感不佳。
“我换过很多地方居住,找过很多大师过来,显然都没有用。”林屹川的嗓子很沙哑,好听的低音炮。
“换地方当然没用了,小鬼认人,你去哪儿它就去哪儿。”蔡淼淼翻了个白眼,拎着小鬼的后颈皮,它不安分地四处蹬着腿,一针污泥四溅。
这个社会浮躁,世人追名逐利,所谓的大师,会背几本经书,留点羊胡子,淘换身道袍,摇身一变就是宗师了,学着给人讲经论道了。真遇到事了,全是绣花枕头,跑的比兔子还快。蔡淼淼不屑一顾。
“噫,你怎么这么脏,老师没教过你要讲卫生有礼貌么。”蔡淼淼嫌弃地看着自己身上的T恤沾满了泥点。“衣服都给弄脏了,这个额外收费啊!”
“你说的费用,事后林霖都会打入你的银行账户。”林屹川咳嗽了两声,手臂撑在椅把上。
“别乱动啊,我警告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个灰飞烟灭。”她扬起下巴恐吓道,手中的小鬼顺从地低下了头,不再动弹。
林屹川现在感觉好受多了,包围着他的那股冷冰的气息离开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贪恋这世间的暖意。
“这小鬼,你打算怎么处置?它就是调皮,也没什么恶意,最多吸了你点阳气,生上几天病就好了。我这儿就独家香灰,一包下去,保证药到病除,有没有兴趣试试?”蔡淼淼一挑眉,滔滔不绝地推销了起来。
林屹川问:“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缠着你?”蔡淼淼摸了摸下巴,想了半天。“大概是因为你好看吧。”
“。。。。。。”
“怎么鬼就不能有自己独特的审美了,而你刚好在它的审美之内。”蔡淼淼一脚踏在茶几上,凑近了脸,轻佻地拿手指抬起林屹川的下巴,她的眼眸映在他的瞳孔中。
此刻的林屹川面容苍白,四肢皆无力。身娇体弱易推倒,谁看了能把持得住不去调戏一把。
“我有两种方法,第一种直接捏碎它,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第二种等着我慢慢超度它,送它上路,你怎么选?”
“还是个孩子,好好超度了它,送他走吧。”疲倦一涌,眼皮上下打架,林屹川闭上了眼睛。
“选第二种?看来你还不算黑心的剥削阶级。我可以暂时拿符咒封了它的六感,让它感应不到你的存在,自然不会再缠着你了,今天让你能睡上个安稳觉。”蔡淼淼艰难地往书包掏了掏,摸出一张缺角的黄色符咒,拿朱砂画满了红色图案。
“一切听蔡小姐安排。”林霖上前接洽。
“林特助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先走了?”蔡淼淼惊讶地看到林霖的出现,她猛地拍了林霖的肩一掌,他原本惨白的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
“这里阴气那么重,也亏得你呆得住,普通人被这鬼气一震早就晕过去了,林特助平日里经常锻炼吧,体质还不错啊”蔡淼淼真心诚意地夸奖道。
“多谢蔡小姐。”林霖虚弱地说。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她对彬彬有礼的林霖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超度之法什么都好,只是有一个唯一的缺点。”蔡淼淼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
“每天入夜之后都需我在一旁加持法力,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法阵完成,它才会真正地进入轮回,投胎去了。”
“真是太感谢蔡小姐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我晚上也得来加班,这个加班费得给我算上啊!”蔡淼淼不耐烦地总结如上。
“那是自然。蔡小姐放心,该多少钱,我们林氏都会分文不少地给蔡小姐。现在我送蔡小姐回去好么,天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林霖体贴的说,领蔡淼淼出去。
蔡淼淼看了一眼合着眼睛的林屹川,就像雕塑一般沉睡。都说丑陋的灵魂都各有千秋,而好看的皮囊都千篇一律,她叹了口一气,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她看到小脏鬼脑门上贴着张黄符,找不到林屹川的气息、四处飘荡,撑得到她明天晚上再来加持。
明天再拿点法器来摆法阵,书包里都是些零碎东西,真遇到了正事的时候都派不了用场。
她安心的跟随着林霖离开。
但是普通人的眼里,现在的场景更加恐怖,阴暗的屋子里,有一张一张黄纸在屋内上下漂浮,却看不到人影。
“你们老板不是出国了吗,怎么染上了这小鬼。”回去的路上,蔡淼淼忍不住开口问。
“老板在候机的时候,接到了工地方面的电话又出事了,就取消航班,直接去了工地,回来就一直这样了。老夫人找了很多大师过来,人家一到门前,便摇了摇头回去了。”经过刚刚的事,林霖明显和蔡淼淼熟悉很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工地上?”蔡淼淼若有所思地说。“已经出过很多事故了么?”
“是的,就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