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当回事,很可能会不了了之。但如果换作杭千虑,知远楼非给个交待不可,官府也不敢和稀泥。
杭家真的很快来人了,出乎意料的是,来的竟是杭千虑杭千娇的父亲,杭家的当家老爷杭敬。
杭敬见了杭千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才好了没两天,你就又开始闯祸了,净会给你老子丢人!”
杭千虑梗着脖子想叫唤,香璎忙抢在他之前陪笑道:“杭老爷,这回您可冤枉大公子了。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样,都被人下了药……”
“下了药?”杭敬大为紧张。
香璎解释,“这是我猜的,但我应该没猜错。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样,和徐勇只要一接近,就要发狂打人;但离徐勇远了,他俩便安安静静的,一点事没有。”
“竟有这等事。”杭敬半信半疑。
“不信您试试。”香璎提议。
杭敬倒是答应了,但徐勇苦着一张脸,死活不肯答应,“杭伯伯,你看我都被他俩打成啥样了?他俩别人都不打,就打我一个呀。”
杭敬瞅着徐勇,也真是可怜,“唉,你父亲见了,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子。贤侄,杭千虑这个混账小子,果真是只打你一个人么?”
徐勇哭着点头。
他委屈,他难过,他的心在流血。
知远楼这么多人,就算他的学问是最差的,也不能单单打他一个吧?
杭敬眼睛不大,咪起来的时候有种老谋深算的阴险。
香家小姑娘猜的或许是对的,他的儿子真的被人下了药。嘿嘿,在吉安城里敢算计他杭某人的儿子,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
“杭千虑和英图别人不打,单单见了贤侄便发疯,其中必有缘由。”杭敬安慰道:“贤侄放心,事情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杭敬命人到官府报了案,同时请知远楼内所有参加文会的书生,暂且不要离开。
知远楼的王老板一开始听说有人发酒疯,还没当回事,毕竟酒楼之中客人发酒疯的事常有,后来知道杭公子、英公子被下了药,他可就慌了,见了杭敬赌咒发誓,说知远楼是清白的。
杭敬打哈哈,“老兄这话跟衙门的人说吧。”
王老板抹着脸上的汗,叫苦不迭。
如果杭千虑真的被下了药,而且下药的人和他知远楼有关系,他可就倒霉喽。
吉安县令程鹏,徐勇的父亲徐贵生前后脚赶到,听了下药之说,都不大相信。不过,亲自看到只要靠近徐勇,杭千虑、英图就狂性大发打人,离开徐勇之后,才能恢复正常。他们便不得不相信了。
程鹏的师爷姓甘,是他重金礼聘的能人异士。甘师爷在徐勇身上细细搜了几遍,取下一个绣花香囊,“这香气太奇特了。”
香璎自告奋勇,“拿这个香囊给我表哥试试。”把这香囊拿到英图面前,英图眼睛开始发红;拿远了,英图渐渐平静。
香璎又拿了这个香囊到几个书生面前,他们只觉得香气特别而已。
看来是香囊的问题。
不带香囊的徐勇被推到英图、杭千虑面前,两人反映平淡。
事情到了这一步,所有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这香囊哪里来的?”徐父追问。
徐勇哭丧着脸,“这是,这是我叫了人来唱曲儿,卖唱的小娘亲自替我系上的……”
“你呀。”徐父恨铁不成钢。
程鹏下令,命衙役缉拿这卖唱的归案。
香璎听到程鹏和杭敬商量着要把知远楼暂时封了,还要把英图、杭千虑带到县衙,请名医诊治,她紧张了。
对程鹏,对许孺人,她是一点信任也没有。
杭千虑没人敢动手脚,英图就不一定了。
英图只有跟她回香家,她才放心。
香璎仔细观察着杭千虑,“杭老爷,许是药效过去了,我看杭公子眼神清亮亮的,和方才很不相同。”
杭敬大为关切,“眼神清亮了?药效过去了?”扳过杭千虑的脸仔细端详,“儿子,你好点没有?认得爹爹么?”
杭千虑被他爹当玩具一样摆弄来摆弄去,没好气,翻了个大白眼。
杭敬见了这个熟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