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给足了安全感,第一次滑雪的她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害怕,凛冽的寒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却感觉无比刺激好玩。
傅柏业一直带着她从山顶划至山底,让她真正地体验了一把滑雪的乐趣。
轮了几回后,他开始教授一些技巧跟注意事项,途中会稍微地放开手,让她尝试,在她快摔倒的时候,又接手过来。
她并不秉承那种“摔多了就会滑了”的奇葩教授方式,偏偏喜欢傅柏业这种,为了滑雪将她摔得狗吃屎,没必要。
白天滑雪,晚上泡温泉,苏温瑜已经很久没享受过如此惬意的生活,一年到头都是连轴工作,忽然不想假期这么快结束了。
只可惜时间留不住也停不下,初四的晚上她正准备去后山泡温泉,就听见了傅柏业在打电话,看见她后,简单地对电话那头说:“明天回公司再说。”
意味着两人最起码明早就要启程回去了。
当看见傅柏业骨节分明的双手开始解身上的衣裤,苏温瑜惊愕了半晌才回神,这些天他难得像个人,以至于她忘记了他的本性,一枚衣冠楚楚的禽兽。
苏温瑜面色微变,讲的话也有些坑坑巴巴:“你……你该不会要跟我一起吧?”
傅柏业慵懒地睨了睨她:“你可以不去。”
凭什么她要让道啊?这些天可都是她独自一人拥有温泉,别提有多舒服了,今天又是最后的happy hour,她还要多泡一会儿呢。
何况温泉那么大,他们还不一定能凑到一起。
看见苏温瑜纤长白皙的双腿隐没在白色的浴袍下,傅柏业眸色深了深。
到了温泉前,苏温瑜驻足未动,朝傅柏业努了努嘴,意思让他先下去。
傅柏业淡淡地一笑,还真先下去了,苏温瑜绕了个大圈,选了个远离他的位置。
接触到烫热的温泉水,苏温瑜满足地低吟了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来,不过就算真的再来,恐怕也不会有如此私密的行程了。
苏温瑜张开双臂,紧闭着双眸享受泉水流淌过她肌肤的感觉,但是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道类似于鬼片背景声的恐怖声响,她心里突突发着麻。
努力淡定心神,又有一股阴恻恻的冷风吹过她的后颈,苏温瑜心里更慌了,本质上她是个不信妖魔鬼怪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但架不住这时的氛围太过诡异。
摸摸索索地朝傅柏业的方向走去,就算被他嘲笑也认了,起码有这尊大佛在,百毒不侵,鬼怪退散。
看见傅柏业,她嘴硬地说道:“那边比较冷。”
不着痕迹地凑近傅柏业,紊乱的心绪才平缓下来。
“在苏家时,我爸说的那块地皮,你不会考虑跟他合作的吧?”
“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家子,他们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想阻止。”
“这不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苏温瑜眸色淡了几分,漠然地开口:“拿这些推托之词搪塞我?”
忽然觉得泡温泉没了意思,一声响亮的水声后,苏温瑜站起身,扯过一旁傅柏业的睡袍披在了自己身上。
傅柏业拽住她的手腕,语气不轻不重,却是气场十足:“闹什么?”
“我闹什么了啊?知道你舍不得苏亦凝伤心!”
傅柏业捏住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苏温瑜倔强地不肯示弱,凉薄地笑道:“看得出她对你余情未了,你要是也有那心思的话,我不介意让位。”
傅柏业幽深的眸底聚了一层阴云,她撇了撇嘴角,用力去甩他的手。
结果该死的傅柏业竟然松了手,直接让她栽倒在温泉里。
第5章
苏温瑜整个人浸没在水里,被傅柏业拉起来时,人还是懵逼的。
眼前像是有无数的星星在闪烁,晃得她头昏眼花。
傅柏业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只觉得自己很滑稽,唇角微微扬起,满是嘲讽的笑意。
他们还真是有默契啊,她想甩开手,他就放手了。
她推开傅柏业,冷冷地望着他:“离我远点。”
傅柏业眉头轻皱,整个人依然是清冷肃穆的姿态,仿佛隔绝了时光,一丝温度也没。
晦明晦暗的月色下,拉长了两人的身影,苏温瑜冷得直打哆嗦,起腿要走时,才发现膝盖疼得厉害,估计是刚才磕到了。
脱下湿漉漉的睡袍,她又绕了个大圈去拿自己的睡袍,整个过程走得异常困难。
回了房间,看见两边的膝盖都破了皮在流血,伤口还不小,怪不得那么疼。
她一向最爱护自己这副身体,幸好房间里就备有医药箱,熟练地处理好伤口,懒得再动,直接倒在了床上。
苏温瑜六岁就没了妈妈,她妈妈是死在产床上,因为想给苏鸿儒拼个儿子,结果大出血引发了一系列并发症,还没来得及抢救就撒手人寰。
丧事结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