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好沈城没醒。
我捂住嘴。
把眼泪逼回去。
但喉咙还是溢出一丝呜咽。
真奇怪。
沈城的表情似乎舒展了一些。
后半夜直到天亮。
他再也没皱过眉头了。
2018年10月9日沈家老宅
说好了要干一周。
那就要坚持干完。
我每次来沈城都在睡觉。
以一副猪头的尊容。
有时候我会替他掖被子。
但做得最多的是看着他。
用念力祈祷他尽快恢复美貌。
然后美美的去死。
周阿姨却说我是福星。
从我来的第一晚开始。
他的病情就在逐渐好转了。
得了什么病是别人的隐私。
我不方便打探。
但能肯定的一点。
这个病虽然凶险。
但不是绝症。
因为我刚才听周阿姨给沈城的妈妈打电话。
说:“你昨晚又打通宵啦?”
2018年10月10日沈城房间周阿姨说沈城的病情得到控制。
今天还主动出去转转晒了太阳。
夜里。
我仔细观察他的脸。
的确消肿了一些。
颜值有所回升。
一时高兴。
喜极而泣。
动静不大。
沈城动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头,温柔地嘟哝。
“好了……别哭了……”
我:!!!
沈城:“妈。”
我:“……”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却没有焦距。
又安稳地闭上了。
他是瞎了吗?
太惨了吧!
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
爆哭!
听我又在哭。
沈城很孩子气地说:
“平时装作一副不关心的样子,天天夜里躲我这儿来偷偷哭。知道我快死了,舍不得了吗?”
我鼻涕掉了。
赶紧吸一下。
“别哭了。”
沈城摸索了一下,抓住我的手。
我:!!!
沈城:“我好困,您也睡吧。”
我点点头。
他嘴角弯弯的,握着我的手睡着了。
我心跳过速。
彻夜难眠。
2018年10月11日沈城房间六点。
小护士要来接班了。
我慢慢把麻掉的手从沈城手里抽出来。
他没醒。
睡得特别香甜。
我悄悄出去了。
打车回去睡了一觉。
傍晚六点起床觅食。
然后坐车又去沈城家。
今天来得晚。
一会儿护士就来喊我上楼了。
沈城刚睡着。
我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他今天换了一套衣服。
日式,白色条纹的棉质睡袍。
我欣赏了一下猪头。
然后坐到小床上。
玩手机。
2018年10月12日沈城房间大概到了凌晨一点半的时候。
沉睡中的沈城无意识地拉扯了一下睡衣。
腰间的带子,松开了。
非礼勿视。
我赶紧把头垂下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赶紧又把头抬起来。
睡袍全散了。
布料敞开在身体的两侧。
卧槽槽槽!!!
也、太太太太、太壮观了吧!
就在我尴尬万分的时候。
他起来了!
然后坐在床边适应了一会儿。
光着脚走下床。
我赶紧站起来。
小木床发出咯吱一声。
沈城:“妈?”
我快傻了:“哎?”
沈城石化了。
一秒后。
一个趔趄。
把敞开的衣服裹紧了。
“出去!”
我边说边往门口挪。
“我是新来的夜间看护……你母亲说从晚上十点……”
沈城:“滚!”
我被撵出来了。
小护士和周阿姨听见动静很快就上来了。
周阿姨才想起来:“你和太太,没跟少爷打招呼了?”
小护士也说:“我以为您和太太说过了,所以也没提夜间看护的事。”
楼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