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小半个月,而且必定痛得死去活来,下地都下不了。

    这场意外来得十分迅猛,当阮苏注意到裤子上的血迹时,就已经痛得走不了路了,是被小曼扶去床上的。

    小曼看她脸色苍白如纸,意识全无,只能哼哼唧唧的呻.吟,连忙叫来大夫。

    大夫对此倒是见怪不怪,给她把完脉后又看了舌头,开出几副药,让她服用后静心修养便可。

    阮苏痛得脑子嗡嗡直响,哪里还静得下心?只恨不得有谁能给她一拳,把她打晕了才好。

    段公馆的人是绝不敢打她的,忙里忙外伺候她,用热水打湿毛巾敷在小腹处,减轻痛苦。

    玉娇和小春鹃回来听闻此事,站在客厅笑出了声。

    “哈哈,让她嚣张,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女人断胳膊断腿都行,就是不能那里出毛病。要是以后连孩子都生不了,谁还要她呢?”

    “谁生不了孩子?”

    随着一声冷淡的质问,段瑞金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他的出现宛如一阵寒风,吹散了屋内的热度,也让玉娇忘记嘲笑阮苏,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迎过去。

    “二爷您回来啦,累不累?吃了饭没有?”

    段瑞金无视她的笑容与询问,“你刚才说谁生不了孩子?”

    她“嗨”了一声,甩甩手绢。

    “没有谁,开玩笑的。”

    一个老妈子端着盆热水慌慌张张地往楼上跑,看见段瑞金,停下来鞠了个躬。

    段瑞金问:“你在做什么?”

    老妈子如实道:“五太太说肚子疼,吃不下睡不着。小曼让我们多拿点热水去,用热毛巾敷肚子,免得她哭呢。”

    “肚子疼?”

    段瑞金皱起眉,要上楼查看情况。

    玉娇给小春鹃使眼色,一人拽住他一条胳膊,把他留下来。

    “二爷,女人肚子疼不是常有的事吗?每月都要疼一次的。跟以后生小孩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呢,没必要大动干戈。您累了吧?我们刚从洋货店里买来上好的咖啡,您尝一尝?”

    两人齐心协力,把他带到沙发上,一会儿给他泡咖啡,一会儿给他喂点心,就是不让他走。

    段瑞金毫无胃口,再甜蜜的点心吃起来也宛如嚼蜡。

    玉娇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用真丝帕子给他擦汗,娇嗲嗲地说:

    “二爷,咱们好久没这样认认真真地聊过天了,您每日待在矿上,难道不寂寞吗?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可我跟小春鹃毕竟都是您买回来的人,余生唯一的任务便是好好伺候您,为您生儿育女,您说对吗?”

    段瑞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不在焉地看着墙上那把短刀。

    玉娇又冲小春鹃使了个眼色,后者趴在段瑞金另一边肩膀上,与她一起解他的衬衫扣子,纤纤十指小蛇一般游进衣领里,在他结实年轻的身躯上游走。

    “二爷……”玉娇舔了他的耳垂,呵气如兰,“您今晚去我的房间可好?我好热……我是您的人……”

    段瑞金被她撩拨得有了反应,眼看成功在望,却突然站起身,将咖啡泼了她满脸。

    “既然这么热,那就去洗个凉水澡冷静冷静。”

    说罢便在二人错愕的目光中,走上楼梯。

    二楼卧室里,阮苏抱着枕头痛得满头虚汗。

    小曼将碍事的老妈子推到一边,又拧了一条热毛巾,走过去劝道:“太太你转个身,用热毛巾敷一敷吧。”

    阮苏绝望地哼唧。

    “敷什么啊,一点用都没有,你直接找把锤子敲晕我吧,晕了我还好受些。”

    小曼哭笑不得,“你这叫说什么话?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敲晕你呀。太太你要不吃点什么?吃饱了或许就不痛了。”

    阮苏什么也不想吃,拿脑袋撞床头,想自力更生弄晕自己。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去拦她,门外响起男人的声音。

    “都出去。”

    众人回头,看见了段瑞金,立刻端上毛巾脸盆撤退。

    小曼担心阮苏,不肯走,对段瑞金道:“太太她来月事了,肚子疼得厉害。今晚恐怕伺候不了您,您还是去其他几房太太屋里吧。”

    段瑞金仿佛听不见她说话,直接绕过她走到床边,垂眸看着阮苏,又说了一句。

    “出去。”

    小曼用力攥了拳头,壮起胆子去推他。

    “你出去,都说了太太身体不舒服,你还要她伺候,有没有良心啊?”

    段瑞金长着张俊秀的脸,然而身体沉重得像座小山,她使尽了力气仍然纹丝不动。

    他侧过脸来,眼神倒是将她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后退半步问:“你要做什么?”

    “你是她亲自领进来的,我不跟你计较。再不识相点,以后别想再踏进段公馆的门。”

    小曼犹豫了片刻,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阮苏沉浸在小腹一阵接一阵的抽痛中,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