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无不可,毕竟,骑|射|课|时也是两个斋院一起。

    “褚姑娘可知北悦斋是寒门庶子的斋院?若四个斋院一起,恐怕到时候不好教课。”徐老问道。

    褚寻真点头笑道,“我知晓的。”

    蒋钰风曾对她提起过,还说北悦斋的学子们独往独来,从不往其他三个斋院的地盘过去,也甚少与之交流。

    太学里固然有阶级观念,但一群还是半大的少年又能有多少隔阂,不说消除,但也可以给彼此一个接触的机会。

    这也是方才褚寻真为什么要向徐老提议的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够一节课就讲完的东西为什么要分四节课来讲?!

    跨度还十天一轮,战线拉得太长,到时候有意思也会变得极没有意思。

    至于徐老觉得不好教课的问题,在褚寻真看来,也着实不算些什么。

    她能带好大学里恃才傲物的师兄师姐们,自然也能叫一群少年们心悦诚服。

    ……………………

    那日,徐老接受了褚寻真的建议,回去后便与太学的孙祭酒商量。

    三天后,太学里。

    蒋钰风疑惑,“先生叫我们来三思斋里做什么?而且,怎么四个斋院的学生都来了?”

    徐璧与他站在一起,往周围看看,他们南风斋的站在一处,其他三斋也是,尤其是北悦斋,恨不得站在角落里,离着他们远远的。

    而三思斋原本是放废旧书案、杂物等东西的房间,也是学生犯错时,被处罚来此的斋院,现在里面却大变了样子。

    废旧的书案杂物等清理一空,新的书案四个相对被摆放在一起,形成一方大桌。

    徐璧若有所思,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些什么,刚想拉着蒋钰风说道说道,就见孙祭酒一脸笑容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白玉兰散花纱衣的女子。

    蒋钰风小声惊呼:“表姐?”

    徐璧:他还真给猜对了。

    学子间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孙祭酒双手向下压,三思斋内为之一静,“叫你们过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宣布,此后,太学里要新增一堂课。”

    “什么?怎么还要增加一堂?平时的学业就有够忙的。”有学生哀叹道。

    “是什么课业?难道与祭酒身边的女子有关?她是谁?”

    “新增一堂课的话,为什么要到三思斋来?而且还是四个斋院一起……”

    下面吵吵闹闹的,如同鸡仔鸭仔摇摆过市。

    孙祭酒的面容越加严肃,“肃静!”

    一部分学生停了下来,一部分学生假装没有听见,也可以说是充耳不闻。

    孙祭酒:“将我一指宽的黄杨戒尺拿来。”

    霎时,三思斋内鸦雀无声。

    孙祭酒哼了声,继续说道,“新增的一堂课乃趣味课,四个斋院需得一起在三思斋内听讲,授课先生便是由我身边的这位褚寻真褚姑娘担任。”

    “褚姑娘?是不是那位解开了术策图的褚姑娘?”

    “蒋钰风,她是你表姐吗?”

    “什么?四个斋院竟然要一起上课?!”

    “趣味课是什么课?玩儿啊?”

    接下来,孙祭酒再次叫停,将增设的趣味课详细解释一下,也叫下面的学子们面上露出喜色。

    啊,还真是要玩儿的课堂。

    之后,一个个面露期待的瞧向褚寻真。

    孙祭酒道,“褚先生,这里便交予你了,之后我叫书童将戒尺拿给你。”

    褚寻真笑着点头,送祭酒离开。

    孙祭酒刚走,下面便热闹了起来。

    蒋钰风有些急,怕表姐应付不了这群精力旺盛,不好管教的学子们。

    然而,明眸善睐的女子始终在上面笑意盈盈的注视着他们,即使脸皮再厚,逐渐的,他们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褚寻真便道,“四人一组,找个位置坐下。”

    学生们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才行动起来。

    北悦斋的学子果然与其他三斋的泾渭分明,中间竟然还要隔着一个空桌子。

    然而四人一组,到最后,却有三个人被单了出来,一个东禺斋的,一个西挌斋的,一个北悦斋的。

    三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慢了一步,没想到被单出来。

    褚寻真道,“正好,你们三人便一组吧。”

    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不大情愿。

    “还不快坐下。”褚寻真一眼看过去,北悦斋的学子先行坐下,接着,其他两人才磨磨蹭蹭的坐过去。

    其中一人还嘀咕句倒霉。

    褚寻真只当没有听见,叫随侍的书童将需要用到的物件分发下去。

    徐璧道,“钰风,是硫酸铜。”

    蒋钰风点点头,看来今天是要做这个?

    但没过一会儿,又在各自的桌案上发下来几样东西,指节高的蜡烛,几张宣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