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的说道:“吃你的吧。”
往常不都说自己的武艺很好么?软磨硬泡了好长时间,母亲才终于同意请了个会武的师傅回来教他。
不也跟着师父学了一两年的武艺么?怎么今儿遇见孟锐,就被他打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晓得痛,还一直笑嘻嘻的!
倒是那个孟锐。刚刚薛清宁用心的看过了,他身上好像半点儿伤都没有。
可见他的武艺有多高了。
这就越发的叫薛清宁怀疑起孟锐到底是不是靖国公世子来。
因为靖国公可是将他儿子带到边疆历练过的。想必有战事的时候他应该还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人,这就完全不是薛元青学几年功夫就能打得过的了。
“还是宁宁对我最好。”
薛元青笑着对薛清宁道了谢,下一刻他伸手将装荷花酥的碟子拿在手上,抬脚就往厅里走。
等走到孟锐旁边,他单手将碟子往他面前递了递:“这是我妹妹做的荷花酥,味道特别好。你尝一个。”
薛清宁:......
这荷花酥她只是跟小厨房里的人提了一提,说了一些式样,以及大致应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而已,至于具体怎么做,还是小厨房里的人摸索研究出来的。怎么现在到薛元青的口中,就好像全都是她的功劳一样。
孟锐不大喜欢吃糕点甜食,但薛元青这样巴巴的拿过来叫他吃,而且这荷花酥看起来也确实不错,所以他还是伸手拿了一只。
尝了一口之后,他对薛元青道了谢,然后侧了侧头,对着薛清宁也笑了笑:“做的很好吃。”
这个人天生一张仰月唇,唇角总是微微上扬的,看起来好像一直都面带微笑一样。
确实是个神采飞扬的少年。
但是想到薛元青脸上的伤,薛清宁还是不大想理他。
下手也太重了。要是力道再重一点,她都担心薛元青的左眼会被他给打瞎。
就只冷淡的说了一声孟公子谬赞了,然后转身回到西次间,坐在炕上继续提笔临字帖。
不过还是侧耳细听明间厅里面的对话,想要知道这个孟锐到底是不是靖国公世子。
可惜薛元青显然对这种事不在意。但凡他看上的朋友,一向都不在意对方是什么家世的。薛元韶又是个谦和的君子,也不会刚见面就打听旁人的身世,弄的他好像趋炎附势一样,所以直等孟锐告辞走了,薛清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靖国公世子,还只是个跟靖国公世子同名的人。
倒是听到孟锐约了薛元青过几日一起去骑马,薛元青慨然应允。
第5章 脾气相投
今天结识了一个新朋友,薛元青很高兴。吃完晚饭之后还一直跟徐氏,薛元韶和薛清宁说这件事。
“......我问过了,他今年也是十六岁,但比我要小两个月。功夫很了不得,出手稳准狠,我看连我师父都比不过他。”
说到激动的地方,他表现的很兴奋。
薛元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低着头一脸平静的喝茶。
徐氏则又好笑又好奇的说薛元青。
“被人打了还这样的高兴,天底下你也是独一个了。”
又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跟他打架?”
薛元青说了缘故。
原来是他今日约了朋友出去射箭,在大街上看到有个妇人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痛叫,孟锐半蹲在她身旁,旁边还有一匹马。
听到旁边有围观的人在窃窃私语,他也没有全听清,只以为是孟锐闹市骑马,撞了这个妇人,一时打抱不平,就上前去找孟锐理论。
薛元青是个做事冲动的人,说不上两句就义愤填膺的动了手。孟锐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即刻就还了手。
原本薛元青还仗着自己跟着师父学了几年武艺,满以为会打的孟锐求饶认错,不成想自己的拳头压根就没有机会碰到孟锐的衣角,反倒还被孟锐打了几拳。
听得徐氏很心疼,语气中就有点儿埋怨起孟锐来。
薛元青反倒为孟锐说话了:“这事不能怪他。那个妇人不是他撞的,是怀了孩子不自知,提着重物动了胎气,才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叫痛。孟锐当时骑马经过,就下马好心的问她怎么了。都怪我,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先对他动手,挨他这几拳头也是应该的。而且,娘,他当时腰间是带着软剑的。若他真有心要伤我,只怕我这条命今日就已经交代在那里了。”
腰间带着软剑么?
薛清宁仔细的回想了下,孟锐的腰间确实系着一条黑色的革带,不过她当时并没有仔细的看那是不是把软剑。倒是一瞥之下,觉得少年的腰身很劲瘦,被那条革带一勒,显得身材很好。
徐氏都不晓得该说薛元青什么好了。
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虽然刚刚她已经叫人煮了个鸡蛋,用手帕包着在薛元青的左眼处滚了一会儿,好祛瘀消肿的,但现在那一圈青色依然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