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户乔凉风,西户我姑姑,然后我妈在中间。”靳时蹲下身子,同她闲聊,“也算巧,乔凉风大我三岁,伊柏又小我三岁,我也占了个中间。”
“难怪你性子中庸。”瞿宁手下不闲着,把卷心菜放在一边,换了把刀切生肉,“就是那个跟你爸爸谈心的表弟吗,我记得你提起过,我猜是个跟你一样温柔的人。”
“他比我温柔,或者说,他教会我怎么平和地对待别人。”靳时把剥好的西红柿放到一边,看一眼她的进度,拿了个碗打鸡蛋,“年纪大的像个小孩子,年纪小的偏偏早熟,他们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显得你真是正常极了。”
锅内下了油,很快翻炒出香味,升腾的肉香把浓郁的肉香送给瞿宁的嗅觉,瞿宁咽了下口水:“还不如不做呢,更饿了。”
靳时拿了碗:“看来你记忆力是不错,乔凉风家亲戚很多,我都记不住,你提起乔有月的时候我都没想起来她的脸。”
瞿宁把做好的菜端到桌上,又小跑几步拿勺子舀了些汤,洋洋得意道:“我教你个办法,乔有月跟我说过,他们家就是一首诗。”
“她爸爸兄弟一共四个,当初结婚的时间差不多,所以孩子的名字当时就定好了。你尝尝。”瞿宁把剩下的半勺给他,后者一口饮下,“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烫。”靳时皱了下眉,“像首打油诗。”
“我记得是宋朝一位禅师所作。”瞿宁见差不多,示意靳时关火,“所以他家大哥凉风,二妹有雪,三妹有月,有月亲弟弟叫无闲,老幺就是百花。”
“我努力下,看看能不能把脸和名字融合在一起。”靳时拿筷子,“被你念叨的我觉得我都饿了。”
瞿宁嘿嘿笑了两声:“吃饭是很幸福的事,吃肉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靳时嗯了声:“哪个吃肉?”
“……就是吃肉啊。”瞿宁愣了愣,恼羞成怒地踢他,“你故意的吧,小心我下午把你稿子给画残。”
Day17 QuNing
Day17 QuNing
“终!于!晴!天!了!”
瞿宁抱着靳时的床单和被子晒在阳台上,反正她这几天也是从这被子里睡的。
触手感觉不到热意,但明晃晃的太阳仿佛触手可及,从指尖溜走的风清凉而轻柔,像极此刻待在房间里工作的人。
从这里可以看见前面一幢楼的阳台上已经挂上许多衣物,有人抱着被子在楼下系绳子,想来大家都期盼晴天已久。
瞿宁趴在阳台上吹了一阵风,直到打了一个寒颤才关窗进来,有点奇怪道:“我感觉我现在有点犯困,明明昨天没熬夜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哈欠,晃了晃头,没骨头似的倚着靳时的房间门:“你表弟还不接电话吗?”
靳时脸色凝重:“不接,我猜事情会很严重。”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出什么事情?失业了还是失恋了?”瞿宁甩了甩袖子,把手完全缩进袖子里,揣着玩,“按理说,都问题不大。”
靳时脸色犹豫,眉心纠结成一团。
“是个我们觉得是,但伊柏从没亲口确认过的问题。”他思考了下,“我还不想下定论,要先打通电话问他。”
“难搞哦。”瞿宁又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追剧了——哎,房间里开着暖气吗,我怎么觉得冷。”
“冷?”虽然外面降温,但室内温度一直是恒温。靳时站起来摸了摸她的手,顿了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瞿宁,你好像在发烧。”
“瞿宁。”
靳时把缩成一团的女孩叫醒,女孩发着小猫撒娇似的尾音,乖乖被他抱着坐起来,声音黏得像麦芽糖:“几点了?”
“下午三点了,你一直在睡。”她脸色潮红,还迷迷瞪瞪的,靳时很担心,“先把退烧药吃了,我量下你体温多少。”
瞿宁垂着眼去捞药碗,嘴一瘪:“完蛋,我要被隔离了。”
“还是37.5℃。”靳时把枕头垫在她腰下,“你一直在发低烧,因为我不确定是因为疫苗的不良反应还是感染病毒,所以我会每隔一个小时过来量你体温,如果七点之后你依旧发烧,我就要把你送医院。”
“好吧,我知道了。”瞿宁恹恹的,看靳时一本正经,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不怕我真感染啊,连个口罩都不戴。”
“以我们的关系,如果你被感染,那我被感染的可能性是百分百。”靳时一脸雷打不动的从容理性,“那么此刻我做任何防护措施都是没用的。”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