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道:“妹妹想学,我自然愿意教,只是学琴非朝夕之间就能成的,我学了十二年,想必妹妹学舞也是。”
徐贵人抿唇,她只是想套近乎,结果宁樱这么认真。
张贵人插嘴:“是啊,我学笛也学了十年,妹妹有这个工夫还不如精进你的舞姿呢。”
这还怎么说下去,徐贵人气结。
一顿饭用完,皇上的礼也没到,可见根本没把惠妃的生辰放在眼里,杨昭仪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时辰不早,众人纷纷告辞。
缀霞宫离棠梨宫还有翠玉轩都很远,杨昭仪走在最前面,而宁樱曾经在玉翠轩住了一年多,与贵人们颇为熟悉便走在一起。有几位贵人刚才因惠妃娘娘,杨昭仪在场之故不曾怎么开口,此番离得近,又有各自的目的,将宁樱围在中间说话,好似众星捧月。
今晚月色不明,即便有宫女提灯四周仍很黑暗,就在红桑刚刚想提醒自家主子右转时就听见一声惊呼,然后她看见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往前扑倒了去。
红桑想去扶,却来不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在碰到地面前,宁樱下意识用手掌撑住,掌心立即感觉到了一阵剧痛。
“主子,你怎么样?”耳边传来红桑跟月桂的声音。
宁樱抬起手掌,发现好几处地方都流出血来,目光往下一撇,才发现摔倒的地方有碎石。
刚才她的手就是按在了碎石上,有些尖锐的地方戳入了皮肤。
“谁推的?”红桑大怒,突然回头叫道,“是谁推的?”
那些贵人都受到惊吓一般纷纷退开,唯独张贵人没有,她蹲下身道:“快些请个太医看看吧,莫留下伤疤。”
这确实不能等,红桑忙让月桂去禀告惠妃后请太医,说完了,又高声道:“敢做不敢当吗,到底是谁……”肯定是这些贵人中的一个,或是指使了宫女。
“红桑,”宁樱制止道,“是我不小心,扶我回去吧。”
红桑看着她手上的血,忍不住眼睛红了:“肯定很疼吧,怎么能就这么过去?”主子在宫里安安静静的,从不惹事,这些人太不像话了。
不然怎么样?去查吗?
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审问不成?她没那么大的面子,再说今日是惠妃的生辰,指不定还被人说故意出风头,宁樱语气严肃了些:“扶我回去。”
红桑没办法,只好听从。
路上,她还是愤愤不平:“此人真是黑心肠,她哪里是要伤主子的手,根本是想毁了主子的脸!”
如果是脸着地的话,当真危险。
女子都珍惜容貌,何况这张脸与她前世的一模一样,宁樱伸手轻触了下,忍不住暗骂秦玄穆,好好的非得要赏她瑶琴,这下招人恨了吧,幸好她运气好没有伤到脸,不然……
红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主子的手伤成这样,以后还怎么给太后娘娘弹琴,此人实在阴险,主子不如去见太后,让太后给主子做主。”太后挺喜欢主子,照理应该会帮忙。
真去的话才叫傻呢,以为太后听她弹了几首曲子,就有深厚感情了?异想天开。
还不如自己解决。
她看过书,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怀疑的人选,若真是,以后有机会必定会双倍奉还,但不是现在……无证无据的给人看笑话?宁樱淡淡道:“算了,红桑,做人要大度些,都是可怜人,何必呢。”
红桑:“……”
作者:
第6章
六宫无主,那么有什么事都是请示到惠妃那里的,惠妃急忙派遣宫女去请太医,又询问详情,听说宁樱伤势不重已回棠梨殿,当下才放了心。
太医很快过来给宁樱看伤口,因是外伤,只包扎了一下,连药方子都没有开。
红桑觉得他是在敷衍,皱眉道:“也不知是不是认真给主子治了,竟然都不用喝药。”
“药是内服,于这外伤作用不大,你别担心。”
“奴婢是怕他不用心。”万一留下病根不能弹琴了怎么办,主子的这么一双好手。
“他是太医,说不重就肯定不重。”宁樱晃动了两下手,“并不疼,你看。”只是蹭破皮,没有伤到筋骨,不然她自己都会着急。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红桑反过来安慰宁樱:“当初主子挡箭掉了块肉呢,后来也长好了,这次应该会很快痊愈。”那次才是真的吓人呢,耳朵上血淋淋的,她一开始以为半只耳朵都没有了,幸好只是缺了一块。
不过也可惜了,始终于容色有损。
哪壶不开提哪壶,宁樱心想,如果早些做梦,她绝对不会去挡箭,白白多了一个消不去的伤疤。
她心疼的摸了一下耳朵。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惠妃第二日就去拜见太后,将宁樱的事情禀告:“……是嫔妾的错,应该让她们多掌些宫灯,路上就没那么黑了,也不至于让宁婕妤摔跤伤到手,是嫔妾考虑不周。”
太后让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