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黎听着,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陆氏集团已经深深渗透进自己的生活圈,她已经知晓陆氏的庞大、根系之广。
江柔调转方向,继续道:“不仅是生猛海鲜,你去了就知道,几乎所有菜品都能找到。只要你想要,就算没有,你也可以通过预定,让他们给你进货。”
时黎轻轻“嗯”了声,沉默。
江柔手指一点,播了首老歌,悠扬的音乐声中,她缓缓道:“你也要长大了,多跟陆商学学怎么做生意,好好把时兴壮大,承担自己的责任。”
陆商是个商业鬼才,即便江柔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子里总有许多古怪的点子,就好像长在消费者的心上,总能做出让人赞不绝口的决策。
听她那么说,时黎逃避般将脸贴在椅背上,拽掉皮筋,任由乌黑浓密的头发散落,她借着乌发的掩饰,又轻轻蹭了蹭真皮椅背,闭着眼睛假装要睡觉。
江柔瞥到她孩子气的举动,气笑出来,她一手操作方向盘,又伸出根指头去戳时黎的肩膀,“欸,别学王八,躲起来也没用,时兴的问题很多,我一时半会没法和你说清,要想让它活过来,光靠着陆商注资是不够的,你不能一辈子靠男人。梨子!时黎!在不在听!”
被她逼得不行,时黎踢掉鞋子,屈膝圈住小腿,将脸埋在膝盖处,露出一双眼睛看窗外,喃喃道:“我知道。爷爷死的时候,我告诉我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让时兴活过来,不管要我付出什么。嫁给陆商,我没你想的那么难过,难堪是有点,但更多是松懈,当他答应注资时,我只想着,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好好睡一觉了。”
时琴逼迫,高管意向跳槽,一条一条渠道线断裂,每一个都想将她重重压垮。
江柔听得心里酸酸。
时黎的声音很温柔,“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他告诉我,我只要快快乐乐就好了,公司的事情他会帮我想办法,像什么信托基金,我总以为我这辈子都不需要为钱苦恼。”
时怀瑜很宠她,不然也不会任由她选择自己喜欢的亚洲语言文学专业。留美期间,她遇到不少富二代,除了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可以支撑的,其他一水的管理、金融学。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当她心血来潮向时怀瑜追问自己的责任时,时怀瑜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人一生很短暂,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好。
那时候时怀瑜还不到七十岁,保养的很好,头发没一根白的,他立在院子里打太极,听到她那么问,哈哈大笑,慈爱道:“公司事不需要你操心,等梨子大了,爷爷给梨子相看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公司交给他,让他养着你。”
时黎追忆自己的过去,按照时怀瑜的对她的规划,她只要从娇娇小姐,直接进化为贵太太,就这么快乐过完一生。
江柔开口打破寂静,“人要向前看,计划赶不上变化,你需要适应生活,生活不可能来将就你。”
时黎神情舒朗几分,她点了点头,“我没晴晴那么能言善辩,也没你这么聪明坚强,不过我会努力。”
江柔再次突出重点,“别只是嘴上功夫,记得要向陆商学习——”
时黎被她“家长式嘱咐”吓到,回过神又嘻嘻笑,“你就那么在意陆商?”
江柔挑高眉,眼角眼梢处处春色,是形容不出的婉转清媚,“陆商直接代表陆氏集团,结过婚就不能随意出轨,一旦被媒体拍到就不是离婚的事,严重点,他可能会被迫辞去董事长职务,你嫁给他,他又不是太监......”
下面的话,江柔也不需要多说,时黎也能明白。
陆商不像会守活寡的人,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性.生活,只是时黎不明白,他对她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有时候,她会有想,陆商和她结婚,是不是因为他想将哥哥的女人握在掌心中,洗刷曾经的屈辱。
“我......”
时黎想说什么,江柔却先一步打断,“这种事,我一个外人也不能多说什么。你就把他当个按.摩.棒,他这种身材长相,你也不亏,真的适应不了,呵呵,那份合同写的明明白白,你只需要熬上两年,你就能有百分之二的独立股份,足够我们运作了。”
陆氏集团天价市值,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也足够普通人潇潇洒洒过上一辈子。江柔从来不相信爱情,她只看握在手掌心里的利益。
时黎摇头,“不,我不要他的东西。”陆商已经帮过她了,她与他结婚只是为了时兴周转,如果真的相处不下,她会协议离婚,当然也不会去动陆氏集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