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雅朵的头发红得如炙热的火焰,她高目深鼻,五官如雕刻一般精致。她穿着绣着蔷薇花的裙子,衣服下摆和裙子中间一截是空的,纤细的腰肢白生生的晃人眼睛。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冉轻轻,半点都不将冉轻轻放在眼里,很随意的问殷华侬,“她是谁?”
仿佛他们之间,已经是关系亲密的人,而冉轻轻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殷华侬没吭声,他压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雅朵只是外人,无权过问他的私事。
冉轻轻并不知道,殷华侬已经默默将她划成了自己人。
她一弯腰,将小乖放在地上,拍拍它的头,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去,咬那个坏人!”
然后,那只看起来刚满月的小狗崽子,当真气势汹汹的蹦到了雅朵身旁,冲她龇牙咧嘴的狂叫,然后,又非常霸气地在雅朵的案几上撒了一泡尿。
雅朵不动声色的拿起摆在案几上用来切羊肉的刀,却被殷华侬及时制止。
殷华侬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拎着小乖的后脖颈,将它扔回冉轻轻身上,黑着一张脸斥道:“回去!”
冉轻轻抱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乖,朝雅朵做了个鬼脸后,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走了几步,她又返了回来,朝殷华侬小腿踢了一下。
众人呆若木鸡,整个广场上只余篝火燃烧的声音。
殷离疾张开嘴,等着看殷华侬会如何发作。
纵横九国,无人敢对王兄做出这般不敬的举动!冉轻轻她究竟知不知道,就凭她刚才踹的那一脚,即便王兄发兵灭了楚国,楚君也没处可说理。
可是,王兄居然不生气!!!
王兄对楚国公主的忍耐力,又一次让他瞠目结舌。
殷离疾看着冉轻轻蹦蹦跳跳的背影,深叹一口气。
没办法,这位有王兄在庇护,骂不得也打不得,雅朵只能白吃了这个亏。殷离疾连忙起身,代冉轻轻向雅朵赔罪。
雅朵从善如流的起身笑说:没事、没事。
没事才怪!她现在恨不得扒了那女人的皮!
她刚才轻敌,以为那女子不过是给齐王□□的普通女子,所以才对她轻慢。现在殷华侬的态度已经表明,那个女人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人。
她只能笑着说没事,暂时忍下这口气,再徐徐图之。
侍从迅速替雅朵换了新的餐具和新鲜的酒菜,雅朵看向那座白色的帐篷,目光幽深。
等到篝火宴会结束,殷华侬才回营帐。
冉轻轻一直在生他的气,气得没有吃晚饭。
殷华侬正愁没有机会治她,于是便令人将冉轻轻的饭菜撤下去,命令士兵不准再给她送饭。
殷华侬道:“这几日你就在营帐内反省,哪儿也不许去。”
冉轻轻扁扁嘴,强忍着眼泪,坚强的没有哭出来。她蜷缩在榻旁,长发披散在肩后,只穿一身中衣,粉嫩地脚趾露在外头。娇媚动人之处,又透着楚楚可怜。
殷华侬心一狠,闭上眼睛不看她,转身走出了营帐。
他刚出了营帐,冉轻轻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那个雅朵是坏人。
冉轻轻能听懂奴隶语,她听见奴隶们都在说雅朵是坏人,她最喜欢折磨奴隶,她睡觉时垫的毯子,还有她的首饰盒子,全都是活剥了奴隶的皮制成的。
可惜,小乖还太小,只要再等它长一年,它就能扑过去,一口咬断雅朵的脖子。
第20章 简直坏透了
殷华侬又出去忙了一天。
除了殷离疾,没有人知道他出去干什么。
白天,殷离疾陪着雅朵看士兵们操练,雅朵不禁夸赞:“我总算知道,为何大齐是九国中兵力最强的国家。今日可真要多谢离王子,带我大开眼界。”
殷离疾笑着寒暄:“雅朵姑娘谬赞了!”
雅朵看着白色帐篷的方向,不经意地问:“昨夜见到的那名女子,是齐王的妃嫔?可我在北狼族的时候,未曾听说齐王身边有女人。”
殷离疾心里嘀咕,昨日王兄那态度已经表明,他对雅朵没有旖念的。这雅朵也是个聪明人,她应当懂得知难而退才是。
可是,她为什么还没有放弃?
“有些传言,当不得真,哈哈哈!”
殷离疾不说,雅朵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她将视线收回,重新看向正在操练的士兵。
“昨晚那个女人,又冲动又无知,她倒不足为虑。可那个殷华侬却是个不好对付的,连我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雅朵暗自沉吟。
中午殷离疾仍旧令火头军给冉轻轻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但守卫的士兵们接到殷离疾的命令,不准给她送饭。殷离疾想了想,只好让送饭的士兵将饭菜撤走。
看来,王兄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定要整治这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