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忆里重合的。
愿枝踟蹰了下,还是鼓起勇气去外间抱来件披风,轻声开口:
“二爷,入日风冷,您加件衣服吧?”
说罢便想弯腰给他盖上。
突然间,薛远忱猛的出手用力抻住还未搭好的披风。
愿枝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他腿上,肩头和小腹磕在椅子扶手上,火辣辣的痛。
随即头皮一疼,竟是被他抓住发髻,迫使她抬头对上他已然阴鸷的面容。
赭红色的薄唇一字一顿地问她
“谁许你擅做主张的?”
愿枝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脑子懵掉,整个人哆嗦起来,条件反射的颤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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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恕罪二爷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担心您身子...”
可这求饶声却像是让薛远忱更兴奋了,左眉病态地挑了挑。
起身拽着愿枝头发大步拖着她到了外间。
撒了手又一脚将愿枝踹的滚了两圈。
愿枝被他踹在背上,只觉得浑身疼的好似散架了一般,胃里痉挛,一瞬间鼻涕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还在求饶的嘴里被呛出一阵咳嗽。
薛远忱像是嫌脏似的又踹了愿枝一脚,让那张哭泣的脸背过去。
“不听话的狗奴才。”
说罢拿下挂在墙上的鞭子,漫不经心地摆弄。
“爷让你长长记性。”
狠狠的一鞭下去,愿枝惨叫出声,整个身子像死鱼似的弹了下。
伤到的皮肤好像被放进炭盆,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惊惧地爬向门口,却被薛远忱一脚踹回去。
反复几次后,愿枝再没多余的力气,破布娃娃般伏在地上。
随后到底挨了多少下,到底过了多久,她都麻木了。
浑身被冷汗浸湿,发髻散乱,她特意戴着的银簪掉到地毯上,硌着她出血的皮肉,嗓子沙哑,再没力气求饶,只有脸颊抵在地上还慢慢淌泪。
等天色都暗下去,薛远忱脑子里的疼散了些,才扔掉手里的鞭子,用桌上的丝绢仔细净了手。
无甚表情地开口:
“下去找薛同福领赏吧。”
愿枝迟钝的反应了下,张了张嘴半个音节也发不出。
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却又生生的跌倒。
动作间,脖子上本就摇摇欲坠的绳子断裂。
“吧嗒”一声,木鱼坠子翻滚两下,停在了薛远忱脚边。
愿枝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愿枝再醒来,已是一日后了。
她被安置在床上,身上敷满了粘腻的药膏,动一下就是蜷筋错骨的疼。
有个叫黄杏的丫鬟床边伺候着,年纪比她大上许多。
“你可算是醒了。”黄杏赶紧倒了杯水给她
愿枝坐在床上被她扶着,慢慢喝了三大杯,火急火燎的嗓子才好了些。
愿枝下颚处有一道鞭痕,整个左脸都肿了起来,含糊出声就又是一阵疼。
“你想干什么跟我比划就行了,大夫说了,虽都是皮外伤也够你受得了,得静养好一阵子!”
愿枝点点头,素白的脸贴在枕头上,眼睫低垂,不再言语。
黄杏有个跟她相同年纪的妹妹,见她这样委屈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惜。
“主子是赏是罚,我们做下人的,都得受着,半分怨言也不能有,谁让我们是奴籍呢。”
黄杏哄小孩似的避着她伤口轻拍。
“愿枝妹妹,现下只有你我,委屈便哭来吧。”
愿枝闻言,沉默半晌,终是哭出声来。
呜咽由小渐大,漫浸空气,困在这四方黄粱冷壁中。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不是的....”
明明嗓音混沌,声线模糊还要一直重复。
黄杏几次问她不是什么,却也得不到答案。
日头西沉,碳火燃尽,愿枝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黄杏帮她擦净脸上的泪痕,又填了些新碳才起身离开。
打开门,却见一人抱剑立在雪地里。
正是是二爷薛远忱的得力侍卫仲云。
见她出来,几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