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王爷,别闹出动静来,我回房取些东西,马上就到!”
邵子谦应下,“好,那你快点。”
说完,两拨人各自分开,卓青黛带着邵子谦和向南行赶紧跑回了书房。
此时颜炽已经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他双眼赤红,额头和颈部青筋暴起,手里抓着一个瓷瓶,稍一用力,便碎了一地,那锋利的瓷片,直接扎进他手掌里,顺着纹路滴出血来。
向南行叫到,“不好!王爷失控了。”
卓青黛第一次看到颜炽发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着直着急,“那我们该怎么做?”
邵子谦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一床布,扔了一边给向南行,道:“把人裹起来,不要让他再伤到自己。”
邵子谦和向南行两个人一人扯着一边,踏上前去,想要把人裹住,但此时已神志不清的颜炽根本不配合,他一个下腰,躲过来横来的布匹,翻身这么一握,上手用力一撕,便将布匹分成了两半。
卓青黛一看,布还是太不结实了,“我去找绳子来!”
但她还未来得及撤出书房,便被踏空而来的颜炽封住了去路。
这人浑身散着热气,所能看到的肌肤都呈朱红色,尤其是那双眼,已经完全失了神,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炙烤燃烧着的火麒麟,尽是杀戮的气场。
这就是血灼吗?
向南行赶紧拦在她与颜炽中间,对她道:“小心,王爷现在没有神志,他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说话间,颜炽已经转换了目标,一拳直冲向南行。
好在他身手极好,轻松躲过,但发了狂的颜炽,不依不饶立马追上,与向南行缠斗起来。
邵子谦这边已经将布匹撕成了几条,系在一起,组成了一条绳子。
卓青黛拉过一头,两人配合着,想要把颜炽绑起来。
向南行虽然功夫深不可测,但是在发疯的颜炽面前,还是有些吃不消。颜炽不知轻重,个个是杀招,可向南行却只能小心闪避,出手还怕伤了颜炽。
邵子谦这时也加入了缠斗,两个人拳脚相抵,却依然耐他无何。颜炽目露凶光,似是不知疲倦一般,一对二也打得游刃有余。
一番打斗后,两人终于找准时机,一人握住了颜炽的一只手,同时向后背过去,将颜炽架了起来。
卓青黛眼疾手快,迅速将布条裹在了颜炽的手臂上,打了个死结,再向前绕了几圈,彻底把他的手脚都困住,难以动弹。
三个人却仍不敢松气,这布条的约束力,对于颜炽来说简直微乎其微,邵子谦和向南行只好一人擒住一只手,卓青黛二话没说往地上一跪,死死地抱住了颜炽的腿。
四个人相互较劲,卓青黛清晰地感受到了从颜炽身上传来的炙热,她心里暗想,现在颜炽的内心该是何等的煎熬?
就在三个人快控制不住的时候,岳灵霄终于来了,他取出一根银针,对着颜炽的眉心刺了一下。
这发疯的人,便像泄了气一样,瞬间昏死过去了。
☆、第 20 章
卓青黛在门外等着,越发的不耐心,岳灵霄和颜炽已经在里面呆了两个时辰了,也没有什么动静,她从未经历过颜炽发病,这一次属实让她惊心,可问向南行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在门外来回的踱步,期待着这扇能赶紧开。
邵子谦和向南行也在门外等着,两人脸上都极为严肃,连一向玩世不恭的邵子谦,脸上都没了笑意,眼里尽是担忧,就可看出颜炽的病情绝对不乐观。
段家姐弟来看过两回,都被卓青黛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打发了,这会子到了晚饭点,管家就又来请了。
为了不让颜炽的病情散播出去,卓青黛让他们两人先去吃饭,自己还是想在门口守着,向南行又拗不过她,只好被卓青黛推着出了院子。
一起被撵出来的邵子谦顺势搭上向南行的肩,“你说王爷怎么忽然就犯病了呢?”
向南行也不解,只能摇头,上一次发病还是在三年前,他们讨伐北境的战场上,颜炽忽然间就迷了心智,大开杀戒,他带着炽烈军深入敌营,灭了敌方近五千人,彻底失去神智后,一度敌我不分,但最终因筋疲力尽晕了过去。
那次发病,让颜炽痛不欲生,从那之后他便更加厌恶起自己来。
邵子谦捏着向南行的肩,医术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他了解的范围,这件事就只能靠岳灵霄了。
他们出了后院,往饭堂的方向走,看气愤过于沉闷,邵子谦搭在向南行身上的手,顺势扯了扯他的耳垂,“我问你,阿青和王爷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向南行皱眉,“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邵子谦又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你还真是榆木脑袋,都在一起过夜了,能是什么关系?”
“哦!~”向南行恍然,“你说的是这种关系啊!”
他知道,可是他答应了王妃不能说的,只好摇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