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么,作为女娲,她去取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拿不回来才奇怪好吗————
大美人所谓的教她丹道,就是找给她一堆药材仙草,丢给她一个配方,让她自己去炼;大美人自己就笑眯眯地支颐斜倚着椅扶手,意态阑珊地坐在中堂主座间,摇着金翮长羽的折扇,悠然看少女和一群药材七手八脚地奋斗,时不时被爆出一阵黑色小型蘑菇云淹没得,灰头土脸。
然后含笑的大美人直接皓腕一伸,盈盈一扇过来,满屋子弥漫的黑烟顿时云散雾泯。
她会淡淡地点拨一句:“婉玉香放多了/九转玲珑草放早了/收丹打手决得手法错了/收早了。”
简洁明了。
╮(╯▽╰)╭
不过,贺兰小姑娘似乎真的,对丹道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她和自己的丹炉与丹火,似是有种心灵相通的默契,糟蹋了几次药材之后,居然还真的像模像样地炼成了几种初级丹药,手法也逐渐趋于娴熟。
这日,午后,阴。
天幕灰霾沉沉,铅云淰淰低低,蒙昧积在一方碧瓦高甍的庭院之上,湘帘声声扶风。
瑞彩流转的苍玉香炉颤动不止,被薄薄一层森白的火焰均匀包裹浮于半空,之上的鎏金纹做红莲,绽放凋零,生生灭灭;在少女最后一串利落干净的手决打过去之后,炉身赫然静止,倏忽间显出红莲九层,分花落瓣的虚像,然后杪忽即逝,如昙花一现。
那是,丹成之候。
少女收手,平移开炉盖探头过去,只见三颗品相圆润,色泽玉白的丹药于炉底徐徐而起,馥馥丹香闲袅,袭袭烟氲微温。
忘忧解毒丹,成。
她轻舒了一口气,拭了一把额间的涔涔虚汗。
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炼丹,日子简直过得天昏地暗,连今夕何时都有点分不清了,就是为了能够炼出一枚三品丹药,作为丹道大比的入场券。
总算不至于为宗门,和她的两位师父丢人了。
虽然她的两个师父都不在乎。
有人bb她徒弟?
———直接pia死就好了,管这么多做什么———
“贺兰。”
大美人依旧懒洋洋地支颐,曼声开口唤她。
她斜斜伏卧在螺钿彩绘兽面凤鸟纹的紫檀椅扶手间,堕马髻高挽,姿态娇慵曼妙,如只优雅而懒散的猫儿;依旧以白绸带覆着双眼,朱砂一般的唇间是寻常斜勾啜笑的弧度,如玉笑珠香的牡丹,艳丽得张扬恣意。
可是啊,美人微沙的嗓音在高座间,似是也洇入了那霭霭妙曼升腾的轻烟,带有几分,说不出的清寂和幽艳。
“今天是八月十一,你早点回去吧。明天我有事出门,贺兰最近就不用来了。你本来,也还要和小昊去帮小十的。”
明天?八月十二?帮小十?
白帝陛下需要她帮什么忙吗?
大美人似也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施施然从高座间起身,长指一勾,少女刚炼出来的那几枚丹药便化作流光,被她白瓷般净剔的掌心托起悬浮在半空中,悠悠缓缓地,展示般在她面前旋转了一圈。
“贺兰做得不错,品质很好。”
殷九朱似是检查地“看”了几眼,便嘉许地微微颔首,白纱广袖虚拢的玉手间现出一只精巧的和阗玉丹匣,被她轻巧一托,便浮空而起,装纳入那几枚丹药之后,悠然飞向少女这边落入她怀里。
“带着吧,明天用得到。”
东君拾玖看谁谁好吃
殷九朱这个四进的小庭院在城西,丹水江边,临水-树重瓣榴花,正在庭前开得照岸分彩。
一片芳菲的秘艳间,美少年鹤立在花树下等她,一袭清爽的石青绣勾云纹衿衣,气质萧疏轩举--少年的狐尾已经不见了,可头顶那两只软软的雪白狐耳还在,看见她,就愉悦地摇了摇立了起来。
天色依旧沉晦,可少年和榴花皆多情,是鲜活又艳冶的一眼殊色;他眯着狭长的眼尾对她笑,迎向她缓步过来,伸手来牵她,语调揶
"还好,今天希儿没有变成小花猫一只。炼成
“你才是花猫!你是花狸! !花狸胡哨的花
少女忿忿伸手去揪他的狐耳,回嘴道,却被他抓住素手扣入他的掌间,笑揽入怀里。
她挣脱了几下未遂,只好随他去了。
“华胥,明日,八月十二是什么日子?”
少女在少年的臂拢环绕间,想了想,侧颜抬眸看他,问道。
“师父说我不用来了,她要出门。还说我和你要去帮白帝的忙。’
“明日啊。八月十二,是东皇和帝俊的祭日,几千年前巫妖大战的最后一日,也就是不周山被撞断,天塌地裂的那日。
她的手也微微攥紧了一霎,话音清浅地答道。
少年的衣袂间有着杜衡和薜荔草熏过的香风,是如媛风度曲的清雅,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发顶。
“据说,殷前辈那时和东皇说好了,他先回妖庭一趟,之后去钟尾山娶她的;结果,巫妖之战猝不及防地爆发了,她就再也没等到东皇回来。”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殷前辈都会回章尾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