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妈病好了,一点一点地还回去,别人的钱也是血汗钱。”
“好。”
晚上母女俩躺在一起,闲话家常后,宁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宁菀撑起身子看过去,见她手捂着胸口,面色难看,便知她正遭受病痛折磨,于是说:“妈,我帮你揉揉。”
许淑芬不想麻烦女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睡吧,不用管我,老毛病了。”
宁菀哪有心情睡觉,将手伸到她胸前,问:“哪边痛?”
“右边。”许淑芬实在拗不过女儿的好意,就随她去了。
女人的胸已下垂,松瘪瘪毫无生机,如一团死物。宁菀摸到了一个体积较大的扁平状硬块,像鹅卵石。母亲真的老了,她心中一阵酸涩,手在周围轻揉,柔声道:“有舒服点吗?”
或许是心理作用,许淑芬感觉不那么疼了,她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在宁菀的按摩下,宁母沉沉睡去。
寂静的夜里,开门关门声响起,宁钰回来了。
宁菀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姐,你怎么回了?”
宁钰惊讶地望着门外的少女,眉宇间透着未散的郁气。
“我回来接母亲去京都看病,明天就走。”
宁菀看着人高马大的少年,剑眉星目,酷似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只是神情颇为憔悴,心事重重。
宁钰浓眉紧拧,追问:“你哪来的钱?”
“借的。”宁菀浅笑,“不过我骗母亲说是捐的,你别露馅了。”
“跟谁借的?高利贷?”宁钰直觉没那么简单。
“男朋友。”宁菀笑眯眯地说:“不收利息哟。”
宁钰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没说话。
两人沉默着,似在较劲。
宁钰哑声开口,说着自己的打算:“我想好了,我可以辍学,去工作赚钱。”
“说什么胡话。”宁菀嗔笑,笑得眼泪汪汪,“你好好备考,其他的事有我。”
“姐……”宁钰叫了声,眼眶微红,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无能为力。
宁菀转过身,背脊挺得笔直,走进主卧。她脸上似有湿意,嘴里咸咸的,她知道,她骗不过宁钰。
编这个谎,只不过是想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罢了。
金主的掌心宠第8章危机
第8章危机
次日上午,宁母去厂里办理离职手续,宁菀在家收拾行李,忽然手机嗡嗡作响。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她没多想,滑屏接听:“您好,哪位?”
“是我,陈总。”
男人声音传入耳蜗的一瞬,宁菀的心沉了下去,她顿了顿,平静地问:“有事吗?”
“今晚八点来趟会所,二楼五号包厢。”
陈总开门见山,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如同传唤自己的下属,直接下达命令。
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宁菀下意识拒绝:“抱歉,陈总。我回家了,不在京都,恐怕来不了。”
“呵呵。”陈总低笑两声,语气里透出几丝漫不经心,“清大的高材生,总不至于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宁菀沉默不语。
电话那端,男人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他自认少女不敢以卵击石,也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宁菀继续清点衣物。不知想到什么,她脱下连衣裙,换上牛仔裤和T桖短袖,又去客厅抽屉找了把折叠小剪刀,塞进裤子口袋,以防万一。
中午,母女俩简单吃了顿午饭,稍作休息,便拖着行李走去火车站乘车。
一路上下,邻座年轻小伙们抢着帮她们放拿行李,并借机跟宁菀搭讪,宁母看在眼里,笑逐颜开。
到京都火车站,已是下午三点半,人流涌动,天气炎热,宁菀买了瓶矿泉水给宁母喝。
公交地铁向来人多,她挤没关系,可宁母年纪大又有病在身,是万万不能挤的。她叫了滴滴,坐车去市医院附近的七天酒店。
她预约了周一上午的专家号,看诊的教授专攻妇科乳腺病,医术高超,在业界很有名望。
好不容易来一趟,宁菀希望尽可能让母亲得到最好的治疗。
酒店环境马马虎虎,但起码安全有保障,关键价格便宜。宁菀开了个单间,琢磨等宁母做完手术,她要租个房子,便于她休养和后续治疗。
她打开空调,将温度调至适中,不冷不热。又打开电视,把遥控给宁母,让她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