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的下身。
这样太变态了,周幼里想。
她脱下梁胥的内裤,放出他沉睡的下体,松紧带弹出轻响。内裤卡进腿间,被阴囊挤到下面。很丑陋,也很凶猛,尚未勃起的阴茎垂在腿间,像黑色的灌木里探出的大蛇。
周幼里坐在梁胥小腿上,她盘坐着,张开双腿对着他的下体,俯下身。
舔着他的马眼。
脸颊贴到蜷曲的毛发上,一下一下地舔,她闻到更多的味道,腥臊的,淫的,梁胥身体的味道。
那种味道让她颤抖,触感好黏,而龟头是滑腻的,她含到口里,几乎要坐立不稳,叹息出来。也掉出一滴眼泪。
周幼里赤裸着上身,贴在梁胥胸上,她抱他抱得很紧,努力感受那种相依的触感,小声的,哑的,喊了声“爸爸”。
第二天梁胥起得比她要早。
她下楼时,梁胥已经坐在餐厅里了。周幼里扶着楼梯僵直身体。
梁胥抬起头看她,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周幼里用力掐住栏杆。
她努力让自己站稳,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早饭摆上餐盘,牛奶冒着热气,她坐到梁胥对面,“昨天……”
她一会儿看着梁胥,一会儿又不敢看他,在她移开目光的时候,梁胥开口,也说:“昨天晚上……”
周幼里心跳都停了。
梁胥说:“吃了药,有点嗜睡。”
周幼里抬头看他。
他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绪,只微微挑起眉眼,似乎在问:“怎么了?”
“……只是这样吗?”周幼里说。
梁胥看着她,审视的目光持续了一分钟,周幼里强撑的表情渐渐变得慌乱,她说:“怎么会突然睡成这样,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把你拖回房间很费力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沉吗……”
“谢谢。”
周幼里合上嘴巴。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牛奶,移开目光。
她撇嘴,试图岔开话题,不甚在意地问:“你都在吃些什么药啊……”
而梁胥在桌前合拢手掌:“嗯。”
下巴置于手掌之后,他的嘴唇被交叠的手指挡住,看不清楚。
他说:“公司压力大,开了些安眠、调理情绪的药,还有之前昏迷,疏通血管的药。”
“你以为是什么?”
/头骨/:他会不会伤心?
“你有认识英语好的人吗?”周幼里问。
“钱豫?”苏馥回答。
“……”周幼里的手指在屏幕前僵了一秒。
她把手机转向苏馥,展示屏幕上的英语论文:“我说的是,可以翻译这种东西的专业人士。”
苏馥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这样啊……那他的雅思7.0应该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哈……”
她看着周幼里:“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专业人士应该挺好找吧?”
周幼里“嗯”了一声,“但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在找。”
“哦哦,那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找一个靠谱的。”
周幼里抬起眼皮,算是告知了一声“嗯”,展开手肘,准备重新趴下来继续睡觉。
苏馥又转了过来:“对了。”
周幼里懒懒地支起脑袋。
“说到钱豫,他有一件事拜托我。”
“嗯哼。”
“你生日那天不是跟他闹了点矛盾吗,他说你的手在蜡烛的火上沾了一下,怕你烫伤,第二天就给你买了烫伤膏,本来想亲自给你,但我们不是先去校长办公室、后地震休假了吗,一直没来得及给。”
“还等他给我呢?我伤早就好了——”
周幼里伸出右手。
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天回到家,梁胥开车去十字星,她撕扯他的衣服,手在安全带上用力拉,被尖锐的布料侧面刺进皮肤,她受了伤的。
她记得当时那种疼痛,十指连心,痛得像锥心一样,她也记得那个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到鱼际处翻起的白肉,但三天后的现在,她完全看不到伤口。
手掌白皙干净,皮肤细腻也光滑,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此前,周幼里有听过疤痕体质,总觉得自己是种相反的体质,她从小就不留疤。
可现在,周幼里突然觉察到,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过这道伤口。
是什么时候停止流血的呢?又是什么时候恢复成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