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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说的闲言闲语,无非就是郭彦启而已。
“絮儿,你过来评评这字。”
这有什么好评的,寡淡字画一幅,挂在墙上多年,走过路过都瞧得见,简直像是生在了墙上一般,内容也就简单,就一个用楷书写的字。
辨。
说是楷书,又像草书,龙飞凤舞的,气势还算足。
“挺好的,走笔流畅,苍劲有力。”
“你再认真看看。”
裴絮走进了几步,对着眼前的辩字,仔细端详了起来。
看了好一阵。
“这字,是不是有点问题?好像中间,少了一点。”
“这样简单的一个字,挂在屋中多年,你也未能发现箇中缺点,何况只是个相处了短短数月的人。”
“爹,你想说什么。”
“絮儿,爹想告诉你的是,看字要用心去看,看人也是。有时候你要学会,扫开那些天花乱坠的迷雾,看穿背后的症结,不要被一时的假象蒙了眼。”
“你不同意我和郭家的人来往?”
“官场之中营营役役,利益争斗全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一旦卷入其中,招徕的祸福难料。爹只想你简简单单,找个安分的人家,夫妻俩恩爱有加,白头偕老。”
“子非鱼,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能看穿背后的症结,又怎么确定我被蒙蔽了双眼?”
“絮儿,士之耽兮犹可脱,女之耽兮不可脱。爹是怕你。。”
“行了,你知道我的脾性的。”裴絮说完,转头就走出了书房。
裴絮很少在一件事上如此决绝,长这么大这是头回。
她决定完完全全顺从自己的内心,相信自己的选择,相信这三年的等待,相信郭彦启,相信他不会辜负自己一番真心。
被说了一通,裴絮心中固然不忿,但令她更气愤的是,自己被禁止外出了。
想跑到书房找他理论,却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气得只能与宝燕在屋中打发时间。
傍晚,裴立本回到府上,就收到了郭府送来的拜帖,相约过几日前来登门拜访。裴立本了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叫人应了贴,空下整晚招呼郭氏三父子。
裴絮听说父亲收了郭家的拜帖,还邀他们上门,不敢相信他改变了心意。
直到真正见到郭将军带着两个儿子出现在家门前,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庆幸这回,父亲居然理解她,任她选择自己中意的夫婿。
郭氏三父子如约而至,裴立本也备好佳肴美酒,招呼贵客,觥筹间几杯下肚,便开始提及此行的目的。
“裴公的千金,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吧,年轻人的世界,便由得他们去咯,我们老人家说的话,不好使啦。彦启,还不快来敬你未来的岳丈大人一杯。”郭廷铿笑容满面,举杯喝了起来,听到被点名,郭彦启也马上拿起了酒杯。
“贤侄且慢。郭将军此言差矣,媒妁之言可不要,但父母之命不能不听,子女婚嫁自当是一家之主做主。郭小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岂是小女能高攀的,这酒,反倒是裴某要敬郭公子才对。”裴立本话说完,立马干了杯中的酒。
裴絮蹲在墙角偷听,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妥协,突然答应邀约,估计是心中早就有了应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拒绝得如此干脆,不留一点走盏。
郭廷铿的笑意僵住,他是听了郭彦明的劝说,才勉为其难亲自登门拜访,不然凭着他们郭家在汴京的名声,求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本以为此次前来只是走走过场,没想到反被落了一把老脸,气恼地看了眼郭彦明。
“裴伯父可能有所不知,令嫒与舍弟情投意合,两人私下也常常互通往来,确是男才女貌一对璧人。舍弟虽暂为自由身,但不久后也会走马上任,断不会叫人看轻了。要是裴伯父担心聘礼彩数,那也大可放心,我们郭家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放眼整个汴京也绝不失礼。何况,你我都为官家效力,朝堂之事若有个万一,也能互相担待着些。不知裴伯父是否有什么疑虑,反正两家也是要结成秦晋之好,有话不妨直言。”
郭彦明说完,敬了裴立本一杯。
“贤侄多虑了,非裴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