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还这么差……但她就是突然不想这样暗箱操作,成为她原本最不齿的那种人。
段瑞安对她招了招手,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他的脸慢慢靠近,王久倾复杂地闭上眼睛,温热细腻的唇如期而至。
她一遇到他就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嘴唇,在其深入时自然地张嘴,随着他的唇舌一同纠缠,相拥。
香气在缠绕中浓郁地摩挲,她的心狠狠地颤悠了一下,悄悄睁开眼睛,近得她无法聚焦的面容似乎带着笑意,段瑞安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亮晶晶的波光从微合的眼眸中满溢出来。
王久倾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名为段瑞安的妖精。
她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极致地昂着头,几乎对他予取予求。麻痒的感觉从相互接触的唇舌中传出,遍布她的全身。
无意识地随着他的节奏扭动,王久倾的手爬上了他的领口,继而是后脑,更深地和他亲吻。
段瑞安轻吻她红肿的嘴唇,陈述事实:“你也很喜欢,”王久倾无地自容地埋进他怀里。
“为什么拒绝我?”他问。
“我只是不想这样干。”王久倾在他胸口处闷闷地说。
段瑞安略一思索,笑了:“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被潜规则,但不是拒绝我,对吗?”
这种问法也太奇怪了吧!叫她怎么回答啊!
王久倾埋着脸不说话。
清悠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那么,你也不会拒绝我正常的追求吧?”
22 心结
王久倾被段瑞安的一番话炸得迷迷糊糊,差点儿忘了自己原本是要去做什么的。
不过她宁可相信段导师不会做这种抹黑同期练习生的事。抹黑c位,对节目而言是多么大的损失。
直到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楼梯间回到宿舍,Edward像往常一样把长腿架在沙发背上玩他刚从温淮那里学会的折纸。王久倾和他凶狠地互瞪,她才感觉刚刚的紧张的心跳逐渐平稳了。
通常排名公布后的这个夜晚是练习生们睡得最安稳的一晚,大家从平时紧张的练习中稍稍解脱出来,和被淘汰的兄弟们道别,和剩下的兄弟们互诉衷肠。
被淘汰的李幕已经提着行李走了,都是段瑞安的错,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这是决赛前的最后一个能够放松的夜晚。
王久倾穿过通向后院的门,后院的露天泳池里有几个矫健的身姿像鱼一样在水中翻腾。其中最快的那个出水时展现出的熟悉的背肌,她一看就知道是罗一野,毕竟那么多天的宿舍裸男也不是白看的。
罗一野抢先第一个到达了终点,他脱下泳镜,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王久倾第一次知道他还有颗尖尖的小虎牙。
里面的几个人接连破水而出,但里面没有她想找的人。
狗刨过来的谢行伸出脑袋抹了一把脸,挥手唤她:“王久倾,游泳吗!”
“不不不,”王久倾摇手拒绝:“我不会游泳。”说完怕他多问什么,撒腿跑了。
谢行划到罗一野旁边学他那样帅气地把两臂摊开架在泳池边缘,“王久倾真奇怪。”他说:“这个年代还有这么保守的人,上次乐队服装师想让他露腹肌把他吓得脸都红了。”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腹肌吧。”罗一野回忆起王久倾在宿舍里看见他身材时的复杂表情,嗯,那果然是羡慕。
王久倾路过三楼,最里面的练歌室传来林星恩的歌声,似乎有好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走廊另一头是温淮拉琴的声音,她驻足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晚霞,真不想面对那个很可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沈玿白。
一直找到五楼的优秀练习生宿舍,王久倾敲了敲门,未关紧的门自己开了。
沈玿白一个人坐在床上盘着腿写练习生日志,见她进来,抬颌示意她关门。
王久倾掩上门,搬个小圆凳在他床边坐着——她还记得他那令人发指的洁癖,其中一点就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到他的床。
换了这么多次宿舍,只有沈玿白还坚持用着同一张床,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严重的洁癖而努力当上前四,这样才能使用原本的宿舍。
但他今天表现得很不一样,居然没换睡衣就上床了,非常反常!而且还在床上写字!王久倾假装把玩隔壁温淮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