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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让演员们都先去吃饭,她一个人上了车,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一边听着公司那边的会议内容,一边指挥着这边琐事。
“房间按您之前的交代,已经分配好了,各自房门上也贴了姓名牌。”经理在酒店门口接到她,客气地领着她往里去。
初念颔首:“谢谢!辛苦了。”
“早餐需要备吗?”
“需要,不过可能得麻烦你们早点儿准备,剧组开工早。”初念想了想:“尽量在六点前。”
“好的。”经理点点头,“还有其他需要,可以随时和我沟通。”
最后初念扭过头,微微一笑:“多谢经理,麻烦您了。另外,因为我们剧组处于绝对保密阶段,我希望我们的艺人都能处在不被打扰的环境里,我也不希望任何艺人的消息从酒店内部人员里透露出去。”
经理连连点头,“是是,理解,也请你相信我们的职业操守。”
“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安保务必要上点心,毕竟职业特殊性,给您添麻烦了。”
经理应着,“没问题,初小姐放心。”
下午经理就接到上头消息,从今天起停止对外营业一个月,所有客房标上客满,已预订的顾客全部赔偿双倍房费,商议退房、接受赔偿,或者另行安排临近的酒店并免费升房型。
一整个酒店人仰马翻,后来小道消息,是被一个有股份的大老板包下来了,损失也补上了,上头招呼,要好好招待。来的人却是个年轻姑娘,称自己是某传媒公司的制片人,带了一个剧组的人在附近拍戏,临时决定搬过来这边酒店。
如果不是上头有消息,经理可能会以为自己遇到骗子了。
初念巡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嘱咐道:“今晚他们会晚一点回来,麻烦你们登记房客信息的时候快一点,尽量别耽误他们休息。”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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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许久,初念顾得上吃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司机帮她买了份盒饭,她就在坐在车上吃,严冬打过来电话问她这么折腾干什么,她嚼着米饭,含混不清地说:“我闲,我还有钱。”
严冬要是在她面前,非翻个白眼给她看,“你还有病。”
“诶,你还说对了。”初念看了看表,心想还有时间去剧组看看,匆忙扒了两口饭,收了餐盒扔到脚边,对司机说:“师傅,走吧!回剧组。”
严冬问候了她两句,最后忍无可忍挂了电话。
他站在公司大楼上,透过落地玻璃往下看,新艺的大楼在寸土寸金的BBC,当初严冬忽悠她来的时候就说:“要不要呼吸一下三十三楼的新鲜空气?感受一下霸道总裁的视角。”
那会儿初念有点儿好奇,就问他:“你会穿着西装,忧郁地站在落地窗前手插着口袋俯瞰这座城市吗?”
他故作忧郁地说:“偶尔,当几个亿的项目砸在我手里的时候……”
初念就兴冲冲来上班了,她蹭到他办公室里,趴着窗户只看到外面更高的大楼、窄窄的一线灰色天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严冬当时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傻子,耸着肩膀难以扼制胸腔里迸发的剧烈笑意。他觉得初念身上有一种气质,对这个世界保持一种古怪的疏离感,用旁观者的心态去参与这一切,偶尔会显得像一个慈悲的神明,通透又平和。可偶尔又有点儿孩子气。
“当我的CCO吧,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他说。
初念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么重要的职位,你不怕我把你公司搞破产?”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严冬毫不留情地嘲讽她。
初念生气地哼了声,就这样留在了公司。
严冬把她送出办公室拨了初珩的电话:“放心吧,搞定了。”
“留下了?”
“嗯。”严冬挑眉,自得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初珩轻笑了声,“你?算了吧!我都不敢说了解她。照顾好她,不然我真让你几个亿砸手里。”
“得,我这是招了个祖宗供起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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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没有一点光亮。
一个村庄普通的庭院,这个家里只有男主人公,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男人,妻子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他性子变得孤僻,人显得木呆呆的,她远嫁回来探望的妹妹和七岁的外甥女住在客房。
外甥女和妹妹睡得很熟,晚饭的时候,男人把几片安眠药混在了饭里给她们吃了,药效发挥了作用。
卧室里,男人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他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怒瞪着一双眼,剧烈的倒抽气。很快,他平复了下来,眼神依旧瞪着天花板。过了几分钟,他嘴里咕哝着骂了句什么,然后轻手轻脚下了床,去客房里看了眼妹妹和外甥女,把屋门朝外锁死,他从南屋拿了铁锹走到了院子一角,他双脚在地上丈量了一下,然后扒开堆在一起的枯黄秸秆,开始挖了起来。
没多久,他从地底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