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资格怪自己的未婚夫不认自己?
……
什么时候昏倒的安之自己也不知道,再次醒来已经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安之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光线昏暗,也不知道几点了。
哭了太久,动一下眼皮都疼。
安之从舞鞋堆里爬了起来,出了衣帽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直直地砸在窗户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大声音,听着让人害怕。
眼睛肿痛的厉害,又酸又涩,安之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慌慌张张地打开卧室门,跑了出去。
灯全是关着的,窗帘紧闭,一片漆黑,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
安之又赤着脚跑去了书房,开始一顿翻,什么都没翻到,没有日记本,也没有玉坠。
东西很可能已经被楚知意拿走了,如果楚知意以她的名义把信物还回去,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手机,网络也端了,安之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然后又不死心地重新搜了一遍。
突然,书架最上方的一抹红色吸引了她的视线,安之手下的动作停下了,死死地盯着那抹红,而后咬了咬牙,站上椅子把它拿了下来。
“户口簿”三个大字闯入眼帘,连带着,疯狂的想法也闯进的她的脑子里。
……
第18章 娶我
跑下楼的时候安之才发现楼下大门紧锁着, 怎么也打不开,她一阵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钥匙。
安之颓然坐在地上,抹了下眼睛, 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往上看了一眼,然后连忙起身跑回了二楼, 走到了连通一楼的一体窗前,拉开了窗帘。
夏天的雨来轰轰隆隆,去得悄无声息,刚刚的大雨停了, 空气被洗净,却湿漉漉的。
抬眼望去,最东边的云层层层叠叠, 透着红色, 强烈的光从云层狭小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万丈光芒,耀眼夺目。
光芒聚集处,是希望升起的地方。
安之缓缓推开了落地窗,赤着脚,迎着光芒一步一步向前, 拽紧了手里的户口本,闭着眼一跃而下。
坠落之际, 带着凉意的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失重感和那天被时怀瑾突然抱起的感觉很像,只是失了他怀里的温度。
“我下次还能来找你吗?”
“嗯。”
他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点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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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瑾昨晚一整晚没怎么睡好, 暴雨将至,雷声滚滚,吵得人不能安眠, 母亲何风眠和安之的脸交替出现在睡梦中,一直反反复复。
一下是何风眠离开那天的场景,一下又切换到瑜安之看他的眼神。
清晨,他早早地醒来,天色还未全亮,视线一如既往,依旧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但时怀瑾已经习以为常。
伸手打开灯,时怀瑾靠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才五点不到,凌晨时分入睡,到拂晓之际醒来,他断断续续拢共也就睡了三个小时不到,但却已经完全没了睡意。
梦里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让人烦躁,时怀瑾干脆玩起了手机,准备看视频打发时间。
手快于脑子,打开了《舞至心尖》的第一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之已经跳完了一支舞。
以往看到这里,时怀瑾就会退出看下一期,但这次,他鬼使神差地继续看了下去,还打开了弹幕。
台上惊呼声阵阵,全场掌声如雷鸣,安之立于舞台中间,一脸平静,无一丝波澜,额间的薄汗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红润的心型唇微张着,微微喘、息。
弹幕一排排自她头顶拍着队滑过,速度快到让人应接不暇,有人在询问安之是谁,也有人科普。
国内知名舞蹈家石忠言突然起身,转身面向观众,神情激动,声音昂扬:
“在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隆重地再次介绍一下,瑜安之,著名的古典芭蕾舞蹈家,也是国内的大满贯艺术家。”
“年纪轻轻,舞龄却是所有舞者中最长的,两岁就开始学习基本功,二十一年的坚持,绝对是出于对舞蹈的忠诚。”
坐在他旁边的夏韵接过话题:“的确是。”
“但我比较好奇,安之老师,据我所知,您学习的是芭蕾,为什么古典舞的基本功也如此扎实?”
在他们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安之已经喘匀了气,她对着镜头淡然一笑,启唇吐出四个字:
“因为喜欢。”
言简意赅,轻描淡写地将自己这么多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孜孜不倦的努力归结于“喜欢”二字。
“喜欢的力量的强大的,不过成就和努力一定是分不开的,优秀的芭蕾舞功底恰恰给古典舞带来了更大的力量。”
……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