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菜。

    “王爷,他来了。”

    玉树在临风对面坐下,凌苒看了看,坐到唯一空着的凳子上,正是帝千鄞的下首。

    吃过早饭,四人骑马赶往营地。

    营地的士卒刚吃过早饭,也正准备出发。许多视线落在了凌苒身上,临风玉树是王爷的左右手,随行很常见,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跟着,就不太正常了。

    见王爷上了马车,那名小卒上了后面的马车,部分没听过凌然的士卒就更惊讶了,悄悄打听凌然的来历。

    “听说,凌然是走了七王爷的后门进来的。骁王不好拂了七王爷的面子,便收他进营,自然与我们这些没身份没背景的人待遇不同。”

    一人嗤笑道:“我就说,身形瘦弱,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这种人都能进骁骑营,原来是从后门进来的。”

    “不然像我们吗,经过一层层严格选拔被挑选进来,凌然能吗?”

    “我以为骁王是最公正、最严格的一个王爷,原来……”

    “你闭嘴,想死吗?”

    随着最后一人喝止,这几人住了口。

    他们刚刚也是一时脑热,被嫉妒刺激到了。他们想进骁骑营多不容易,一直以身为骁骑营的士卒而骄傲。可他们努力许久才能得到的结果,却被另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得到了,他们能不嫉妒吗?

    若是这人武功高强或建功无数,他们一定没有怨言。可他看起来只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细皮嫩肉,叫他们怎么能服气?

    傍晚行至一空旷的野外,照例安营扎寨。士卒们三五成群,或搭帐篷、或聚堆生火、或低声谈笑。

    凌苒拿着剑去往火头军处,蓦得一个人冲出来撞向她。凌苒往旁闪过,那人踉跄两步停下,笑道……

    第45章 现在才知道怕?

    “对不住,被人推了一下。”

    凌苒淡淡道:“无妨。”便要继续往前走。

    斜刺里却又闪出一人,拦住她的去路:“咦,这剑不错,拿来瞧瞧。”

    坐在火堆旁的几人也走过来,大家往这一站,明显都比她高一头。

    “果真不错,剑鞘不但是金的,还镶着宝石呢。”

    “谁见过上战场拿‘宝’剑的吗?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砍吗?”这人刻意将“宝”字拖长,生怕别人听不明白。

    “你叫凌然是吧?听说好不容易挤进骁骑营,却只当了个伙头军,是不是很委屈啊?”

    凌苒抱了剑,目含笑意看向围着她的几人,慢悠悠道:“不委屈,还行吧。”

    “哈哈哈,不委屈?不委屈你拿剑做什么?伙头军需要剑吗?”

    凌苒唇角轻翘:“不需要吗?”

    “需要吗?伙头军有烧火棍就足够了,大家说是不是,哈哈哈!”这人话音落,引得众人哄笑。

    “依我看,凌然,等上了战场,你一个伙头军肯定保不住这把剑。不如把剑交给我们保管,每天交几两银子权当保护费好了,哈哈哈……”

    凌苒邪气一笑:“听起来似乎不错。”

    众人再次哄笑。

    凌苒继续道:“不过,你们一口一个伙头军,我听得很不舒服。伙头军怎么了,没有伙头军,你们能赶得动路?”

    “呵,说白了,伙头军就是做饭的。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凌苒勾唇一笑:“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伙头军那是上得了战场、下得了灶房。来来来,要不要比一场?”

    士卒们赶了一天路,疲惫之余正无聊,听到有人比试,顿时围了个圈,将几人圈到场中央:“比、比、比!”

    一人走出来:“早就想跟你比一场了,在下左杰,请指教!”

    凌苒一下变了脸:“真来?”

    周围士卒哄笑:“现在才知道怕?牛皮早吹下了,赶紧开始。”

    凌苒纠结地看看周围,有些犹豫。

    士卒们喊道:“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点。”

    凌苒抱紧手里的剑,鼓着勇气磕磕绊绊地说道:“既然、既然是比武……切磋,哪能、哪能没点彩头?我、我出十两银子,你、你也要出,谁赢了归谁。”

    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说完,又急忙补充:“你若是不想出,我们就不比了,管事还等着我做饭呢。”说着,就要走,可是路已被堵住,哪里走得了。

    左杰嗤笑:“好,十两银子,我放这了。”

    凌苒惊愕地瞪大眼睛:“你、你……”

    士卒们喊道:“你什么你,彩头有了,赶紧比。别磨磨蹭蹭,跟娘们儿似的。”

    凌苒似怕地想哭,却又倔强地不肯认输,底气不足地道:“比就比!总要有个规则,不然怎么判定谁输谁赢?”

    又一人喊道:“这个好说,谁被打趴下挂了彩,不就是谁输啰?”

    “这个方法不行,若是受了伤,只怕被蒙大人知道,两人都得受罚。营内允许切磋,但向来受伤都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