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招呼。
“我去图书馆自习。”路过时,他还是对谢星朝笑了笑,“郁哲还在,要是没带钥匙,你可以叫他开门。”
谢星朝和他说了两句,徐小鸥走了。
虞鸢记得,她似乎和他说过,谢星朝在宿舍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联系他。
那孩子一直没有找过她。
可能说明,谢星朝在宿舍,应该还算循规蹈矩,和他们相处愉快吧,目前看来,和这个叫徐小鸥的孩子也还算熟。
“是的,我们宿舍关系还可以。”少年说。
虞鸢这下放心了大半了。
谢星朝说,“鸢鸢,那今晚你去我家么?”他垂着眼,“我做了噩梦,觉得很难受,想和你说说话。”
虞鸢,“……”她犹豫着,没一口答应下来。
“不行也没事。”少年眼睑带着淡淡的青,“那我和你一起去上课。”
他精神看着实在不是太好的样子。
虞鸢没办法,“你先回去,去休息一会儿。”
“……”
“乖一点,先回去休息。”她叹息出声。
她温和的说,“我下课就来找你,好吗?”
少年眼睛顿时亮了。
下课后,虞鸢回宿舍放书包,申知楠很少见她这个时间点出去,“鸢宝贝这个时候出去?”
“去星朝家陪陪他。”虞鸢说。
“他家?”
虞鸢点头。
“那你今晚还赶得回来吗?”
“离学校不远的,走过去就几分钟。”
“靠,这还是小少爷啊。”申知楠是本地人,对这房价是心知肚明的,“这他妈,这附近的房价,我倾家荡产,就能买得起半个厕所。”
叶期栩说,“这一看不就知道了,看气质看那模样,怎么也不像普通人家的。”
虞鸢平时很少讨论这方面,她收拾着书本,只是笑笑。
“他怎么这么黏你。”申知楠感慨,“就在你面前奶得要死。”
“真的,看都人心都化了。”她说,“弟弟真的蛮好的,男人这玩意儿,年龄越大越狗,以后我就想找个小奶狗谈,对你好还真心,又年轻身体好,没钱我也认了。”
“他从小就这样。”虞鸢说。
其实,现在的谢星朝,和小时候,没有变化太多。
“不过,鸢鸢以后你吃得消嘛,这种精力旺盛的缠人小狼狗……”叶期栩嘀嘀咕咕,“看他对你这黏劲儿,这一天得要多少次啊。”
申知楠哈哈大笑。
虞鸢先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脑子一嗡,一张雪白的面孔瞬间通红。
她手里拿着的书差点都掉了,羞恼道,“你们不要说了。”
她觉得连想一下,她们说的那些,简直都是难以接受的亵渎——亵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暂且先不提她,谢星朝听到了,肯定也会觉得恶心反感。
眼见虞鸢确实是羞恼了,俩人也闭嘴了,不再开这个玩笑。
虞鸢收拾好了书本,她是个时间计划安排很严密的人,本来晚上是准备好了,要背单词看论文,现在干脆把要带的书都一股脑带上了。
她担心谢星朝的精神状况,白天那异常的一幕,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因为做噩梦了’可以解释的。
走在京大校园里,此时,依旧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吹着晚风。
路上,虞鸢意外接到许夺夏电话。
那边声音活力十足,“宝贝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虞鸢,“和之前差不多。”她弯了弯眼,“你怎么忽然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害,我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傻逼老弟,就许遇冬,也去京州上大学了。”
虞鸢想到了暑假时见到的那个鸡窝头少年,忍不住笑了,“那还不错呀。”
“我爹出了一大笔钱,暑假打了他三顿出气。”许夺夏说,“我忽然想起来了,就想到给你打个电话,反正你在京州也近,他敢皮痒闹什么事情,你帮我过去打他一顿。”
虞鸢,“……”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夏夏,你家弟弟……之前有过叛逆期吗?”
“他每天不都叛逆期。”
许夺夏还是正经答了,“小男孩不都那样,我记得最过分的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简直要上天,在外头交了一帮不良少年当朋友,成天在外混。”
“你是不知道他们都搞出过些什么。”只有你想不到的,没他们做不出来的。
许夺夏说了一大堆。
天边飘过一朵云,虞鸢心情,也忽如其来的,松了下来。
很正常是么。
白天见到的,谢星朝那般异样的模样,虽然时间很短,足以让她想起很多事情。
谢星朝刚离开虞家时,她完全不想相信流言里的那个人是他,谢星朝会做出那些事情——直到那天亲自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