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盖住了姑娘娇小的玉足。
昨天姑娘直接晕倒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一度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紧紧搂抱住姑娘嘶声的哭喊。
好在刘大夫还没走远,听到动静从外面匆匆赶了来,勉强稳住了大局。
刘大夫的医术高明,给姑娘诊脉之后扎了几针便醒了过来,这让知书稍微稳住了心神。可姑娘却不知怎么回事,醒来后又哭又闹又吵冷又喊热,知书使出了浑身懈数,给哭闹的姑娘喂了好几次药和参汤,情况才勉强稳定下来。
她以为姑娘无大碍了,但姑娘辰时就醒了,而现在都快午时了,还是一直蜷在被窝里,红着眼眶不言不语。
“姑娘,您别这样,您这样奴婢看着难受。”知书现在很不安,因为她突然记起了昨天刘大夫的话。
【要是真转不过来,发了脑急就出大事了。】
“姑娘……”声音发着抖,她被自己的猜想吓住了,扑在床边紧紧握住姑娘的手。“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好不好?那顾世子混蛋对不起您,您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啊,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不值当的姑娘,您别吓奴婢……”
而被子里的陆菀此时完全没有感知到外界,她秀眉紧蹙,樱桃小嘴微微抿着,思绪十分不宁,脑海中一会儿闪过顾昭的甜言蜜语,一会儿又闪过柳薏如那张嚣张得意的脸,循环往复,交替出现。
她被这一幕幕的画面缠得头皮发麻,渐渐的,头也开始隐隐作痛了。
突然!陆菀记起了一件大事!
她昨天貌似好像拖了个男人回来?
对,一个满身是伤浑身是血的陌生男人。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可是知书达礼的士族之女啊,怎么会如此出格的拖个男人回家?
她拖个男人回来干啥啊?
陆菀越想越觉得震惊,又想起昨天她与那人还拉拉扯扯的,别提多亲密了!
霎时,莹白的小脸窘得像是抹了胭脂一样。
而且,而且昨天她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哭啼啼的……跑了?
丢人,太丢人了呜呜。
陆菀扯过搭在身上的绣花锦被,直接蒙住了自己,只露出一双水雾雾的杏眼。
眨了眨。
“知书,”
陆菀刚刚就觉察到床边有人,不用想就知道是知书,她嗡嗡的唤了一声,像是在询问,但声音低得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知书你说,昨天的一切是真的吗?
不是不是不是,肯定是自己昨晚做的梦!
“啊?”沉浸在悲伤惶恐中的知书突然听见了姑娘的声音,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顿时欢喜,“姑娘?姑娘你转过来了吗?认识奴婢吗?奴婢是知书。”
“嗯?”陆菀没明白知书怎么如此欢喜,她稍微侧转过头看向知书,见她眼中竟然有些泪光,不解,“知书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见姑娘神色恢复了正常,知书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用袖子搽干了眼泪,“姑娘您可吓死奴婢了。”
“怎么了?”
“您刚刚都不理奴婢。”
陆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把一向冷静的知书吓成这样,“我刚刚在想事情……知书,昨天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是我吗?”
陆菀委婉的又问了一遍,她自然是记得昨天的事,问知书也只是为了确认。
不,是为了让知书来否认没这一回事儿的。
那绝对不是自己!
“是!是姑娘!”太好了,姑娘还记得昨天的事情,且思路清晰,可以确定是转过来了。
“……”被知书无情的揭露了事实,陆菀的小脸更红了。
真是……太丢人了。
“没想到我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竟然大庭广众哭哭啼啼,而且,而且还拖了个陌生男人回来!啊……等等,”陆菀说到这里,忽的拉低了被子,然后一骨碌拥着锦被爬坐起来,小脸震惊,“我昨天将那个男的安置在了内院?”
陆菀的寝衣,为了舒适,都是特意做大了几个号的,所以现在因为她突然的动作,素色寝衣松松垮垮的向一边倾斜,露着细小香肩,白嫩嫩一片。
她没在意自己衣衫不整,反正里间也只有知书在这里,没有外人。水润双眸一直紧紧盯着知书,瞪的溜溜圆。
知书见姑娘重新这般鲜活,总算是完全放了心。
她上前将姑娘的素衣扯了扯整理好,又理了理姑娘如上好丝绸般的乌发,“姑娘,昨天已经过去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姑娘也忘了吧。 ”她希望姑娘忘了昨天的事,特别是关于那个顾世子的事,她怕姑娘再受刺激。
见知书顾左右而言他,陆菀是确定了。她重新躺了回去,虚无的望着前方慵懒少动。但嘴里却碎碎念个不停,“完了知书,我觉得自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不仅丢人,还行事出格,我竟然绑了个陌生男人回家。”
“不是绑,”事已至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