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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芝兰的安排很及时,但江玥遥身子本就弱些,如此一折腾,次日醒来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嘴唇干裂难受,身上也热得很。
“芝兰。”江玥遥朝着门外喊着,声音极小,嗓音还有些沙哑。
“奴婢在!”
芝兰应声进来,见到江玥遥后连忙伸手附上她的额头,“这么烫!主子等着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江玥遥本想说着自己多喝点热水说不准就好了,但这话还没出口,芝兰早已经跑没影了。
不一会,不单有太医来了,这身后还跟着两人,正是左灵诗与钱裳。
“你们怎么来了。”江玥遥费劲儿想要坐起,却被左灵诗先一步按在了床上。
江玥遥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有些发懵,原来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手劲儿都这么大?
自己真是干啥啥不行?
“姐姐病了就别起来了。”左灵诗开口,满面担忧,“这才多久没见,怎就突然病了?”
“我就说最近变天,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钱裳开口,语气责怪但话中尽是关切之意。
左灵诗捂着自己的手腕,佯装责怪道:“钱姐姐一路可惦记了,抓着我恨不得跑这走。”
钱裳看向她手腕,左看右看瞅不出名堂,只得心虚嘴硬不承认,“你竟瞎说!”钱殇嘴硬不承认。
左灵诗掩嘴笑道:“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几人说话,太医已经把脉开出了药方,“小主是受了凉,风邪外感,最近注意多休息,我先开几幅退热的药,而后按时服药几日便好。”
芝兰大松口气,恭恭敬敬的将太医送离,还要小顺子跟着一同去取药。
人都离开,江玥遥命芝兰将门关严守在门口,几人这才谈起正经事。
“姐姐昨日可是卖了一块手帕给于贵人?”江玥遥问道。
“就知道你消息灵通。”钱裳说着,从袖袋拿出个小荷包,而后看也不看直接扔给江玥遥,“这便是那分成的银子。”
“为何这么多?”江玥遥打开只瞧了一眼,顿时大惊。
“这还能称为多?”钱裳嗤之,“等姐带你见世面。”
“可是陛下提倡节俭,于贵人又怎会有这么多银子?”江玥遥知道钱裳家中富裕,但这于贵人出手按理来说不应当也如此阔绰才对。
“你真以为后宫的这些女人混了这么久,身上真能半点儿私房钱都没有?”钱裳露出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模样给江玥遥科普。
“姐姐是说?”江玥遥顿时明了,但依旧出言问,给足钱裳表现的机会。
“你想想,这低位者讨好高位者,逢年过节给皇后献礼,不论如何用心是其一,但这价值也是极其重要的。”钱裳接着道,“现在这世道,做什么不需要银子?但说这于贵人,她的私房钱定然远不止这么多。”
“姐姐心思,我望尘莫及。”江玥遥当即恍然,
“你就是涉世未深,太嫩了些。”钱裳摆摆手毫不在意,“以后我教你,省着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便多谢钱姐姐了,还有灵诗妹妹。”说着,江玥遥看向左灵诗。
二人相比之下,钱裳行事作风不拘小节,爱银子也爱做生意。但这左灵诗,她一直都看不透。
左灵诗见状浅浅一笑,伸手拉了拉钱裳后道:“那姐姐便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望。”
钱裳纳闷:“改日还来?”
左灵诗理所当然道:“钱姐姐不是说最近还要给良美人推销一款极衬她肤色的镯子?怎地不记得了?”
钱裳:“你这丫头倒比我还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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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一小太监在德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德泉点头明了这才挺着胖肚子轻声叩门而入。
“陛下,江选侍病了,还找了太医。”
“谁?”萧弈抱着话本,头也不抬专心致志,“这书上说,猫有孕切不可吃太营养的东西,告诉膳房将下午给大头的水煮鱼肉换成西蓝花吧。”
“是...”德泉擦了把汗应下,而后道,“回陛下,这江选侍就是昨儿救了大头的那位。”
萧弈条件反射般点头,“因为救了大头才病了?”
德泉点头称是。
萧弈皱眉放下话本,“果然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朕记得...有一个姓钱得秀女,家中如何?”
应该是钱吧?
德泉因为选秀那日不在,昨儿回去便狠狠的补习了相关的知识,听着问题立马挺起胸膛颇有自信回道,“此秀女名曰钱裳,家中并不富裕。”
萧弈疑惑了:“可朕记得选秀那日有一人穿着华服,头戴金簪?”
德泉肯定回答:“却有一人。”
“叫什么?”萧弈顿时来了精神,他就知道他没记错!
“就是那江玥遥,江选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