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李言浩，陈可可真不知道是谁的朋友。
“不要到时候李总真的被哪个野女人抢走在那边哭鼻子。”陈可可打趣地说，林霏理都不理就往被窝里钻去。
林霏躲在轻薄的被子里，侧着身背对陈可可，假装要睡觉的样子，偷偷的想着陈可可说的话，她也想过在这段关系中，李言浩是有可能会遇到其他女孩子的，他们会相爱相恋，和自己也就会断了，和一般恋爱的差异在于自己用青春可以换取实质的现金，自己也想过这样不敢去爱有比较好吗？拿到那笔钱就真的会比较不亏吗？她体会过相爱的滋味，也知道那是用钱换不到的。自己只不过是在做最坏的打算，至少真的分开时自己手上有钱也没有付出太多感情，用来安慰自己罢了。
好笑的是，这么害怕被爱情伤害，却愿意用合约把自己绑住，林霏都觉得当初自己脑子坏了，不是后悔签了合约，而是嘲笑自己对于爱情无法割舍，若是真的再也不想要了，便也不会这样与李言浩纠缠一年多。
当初确实是喜欢了，又胆小的不敢和这样优秀的人站一块、不敢相信李言浩的喜欢，只能用合约这样见不得人的东西，把李言浩留下。
林霏心想，自己也是卑鄙，计算了李言浩，她想要的也不只有钱而已。
她也曾经幻想过那样美好的日子，也属于自己。会和最爱的男人走入婚姻、和他生儿育女、一起携手变老，但也只是曾经，现实将她的梦打碎，而她也默许了，同意将自己对于爱情的妄想从生命里拔除。
是不是没有了爱情，她就能离幸福近一点呢？有了李言浩每个月给的包养费，自己就离好日子不远了呢？还是根本只是陷入了不同的痛苦中呢？既无法靠近他也无法去喜欢他。那纸合约像是和李言浩画着界线，实际却是林霏给自己的界线，警告着自己，不准对这个男人产生多余的情感。
想着想着，便真的睡着了。
林霏在梦里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李言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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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初遇
18
那一年，她才二十四岁，白天演着一些小角色、配角，晚上陪着一些有钱有权的男人吃饭。这样的日子，从第一次跟经纪公司借钱开始，便是无限的轮回，在二十三岁时母亲生病了，那病生得又急又重，和王肖河分手时自己一无所有，连自己母亲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手。
她无可奈何，为了救治病重的母亲只能跟公司开口借钱。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第几次去和不认识的男人吃饭，林霏只需要当一个漂亮的商品，坐在那供人赏玩即可，她甚至已经有点熟悉这样的模式。但是，林霏依旧讨厌那些陌生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样野心勃勃、露骨淫荡。
她穿着公司给她准备的复古旗袍，今天这个晚餐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市公司总裁、董事，所以准备的旗袍并没有过度裸露，只有开衩到膝上五公分而已，只是那设计过于合身，让林霏很是不安，即使只露了一点腿，却觉得衣裳贴身的像是故意向人展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线条，紧紧贴合著自己的曲线，让人一看就知道身体上的任何曲折，压抑的让她喘不上气。
林霏心不在焉的帮身旁的中年男人倒酒，那些男人们热烈的聊着商场上的合作，林霏无意去听也听不进，心不在焉的服侍身旁的人。
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体面，披着深蓝色的风衣，里面的西装漆黑如墨，他将外套都脱了下来，只剩西装马甲和白色衬衫，合适的剪裁衬的男人身形精壮，像是被雕刻过的线条，样貌及气质都和席间的男人不是同一档次，看起来约莫三十初，林霏想着应该是席上哪个老男人的儿子吧。
“李总你终于来了！”包厢内的老总们一一向年轻的男人打招呼，林霏有些意外，眼前的男人也是今天宾客，身份和坐上的男人们一样。
“刚从国外出差回来，来晚了。”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冷冷不带情绪的说着，将那些吵闹的老男人们的声音衬得油腻。
那个年轻的男人就这样坐在林霏的正对面，男人抬头时，恰好对上林霏的视线，林霏立即将眼神撇去，不想让男人觉得自己在看着他。
“小姑娘妳刚刚说妳叫什么？”
林霏吓了一跳，身旁已经有醉意的老男人的手一把就这样拍在自己的大腿上，那温度热的直冲脑门，似乎还感受到那手似乎有些不安分的动着。
“我叫林霏。”林霏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要显露出噁心，但紧绷的身体已经让身边的人察觉，紧咬着唇忍耐。
“小霏，别紧张啊！妳今天都还没喝呢！”老男人把自己的酒杯推给林霏，那手灵活地翻开她的旗袍下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