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看就知道是疼痛还没得到缓解。

    萧瑟瑟不敢再耽误,刚要起身去打电话,却被人拽住了袖子,拉着她又坐回原处。

    回头一看,却是病得迷迷糊糊的白顾黔已经睁开了眼,苍白的薄唇微微噙动,似乎想说话。

    “阿黔,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萧瑟瑟摸摸他的脸,给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却不防被其抓住了手,力气大得像要把她的手腕捏断似的。

    白顾黔的手冰凉浸骨,和萧瑟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在冰天雪地快冻死的人忽然找到了带着暖意的光源,他抓住就不想放开了。

    “痛……”白顾黔低声呢喃,声音哑得不像话。

    萧瑟瑟想收回手,却没办法挣开,叹息:“我知道你痛,所以我要去给你找医生啊,再这样痛下去你会更严重的。”

    似乎是她轻柔的声音唤醒了白顾黔些许神智,他浓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目光移到她的脸上。

    嘴唇虚弱地张了张:“妈妈……”

    “……”萧瑟瑟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药丸药丸,这是病得更傻了?居然见人就叫妈,她还比他小一岁呢,真不好意思占这便宜。

    不过看这位病号神志不清的可怜样,萧瑟瑟也忍不住同情心泛滥起来,回握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捏了捏。

    “生病了要看医生,喊妈妈也没用。”

    兴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白顾黔愣了一会便极为不舍地放开了她。

    “我这就去打电话,你先躺着别动。”萧瑟瑟给他掖了掖被子,便起身去拿房间里的专线电话。

    明知道会被张特助骂,萧瑟瑟还是顶着压力给他去了个电话,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在听了她的求助后,沉默了许久,紧接着就开始狂风暴雨,骂得萧瑟瑟一个成年人都没脸了。

    可这都是她不够细心惹下的祸,也没底气反驳。

    不过好在张特助虽然人凶了点,工作效率还是高的,没过一会儿就带着白家的私人医生来到别墅里。

    短短两天,白家二少就挂了两次急诊,那些医护人员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同情。

    而萧瑟瑟也没好到哪儿去,站在房间外,低着头被张特助数落,里头治疗了多久,她就被数落了多久。

    张特助说到最后都口干舌燥了,清了清嗓给她下最后通牒:“萧小姐请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有照顾好了少爷你才是白家的少夫人。反之你……”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未完的话是给她留下最后的脸面。

    “想必大小姐已经跟你通过话了,她十分关注少爷的身体情况,预计在这个月内就会回国,届时如果她发现你对少爷照顾不周,就不再只是取消你和少爷的婚约这么简单的事了。”

    萧瑟瑟咬了咬唇,点头表示了解,她当然知道以女主那种有仇必报的作风,肯定不会放过欺负她弟弟的人。

    一想到原主的铁窗泪结局,萧瑟瑟脸色越发颓丧起来。

    或许是难得见到这张脸上露出类似于悔恨的神态,张特助倒是愣了愣,相较于白家其他人,他算是与萧瑟瑟接触最多的那个,也相对于更加了解她。

    当初少爷昏迷醒后,便一直抗拒外人接近,只除了萧瑟瑟这个把他送进医院的人还能靠近半米内,却也不爱同她交流。

    白家人也送白顾黔去看了心理医生,他这种异常反应被诊断为PTSD,要通过长时间的心理干预才能痊愈,所以他们才会送白顾黔来海边别墅静养。

    可萧瑟瑟这人却挟恩图报,要求白家给她一个身份,否则便拒绝照顾白顾黔。然而更奇怪的是,白老爷子居然真的答应了,还让她以白顾黔未婚妻的身份留在白家。

    老板心里是如何决策的,张特助没资格过问。不过自那以后,萧瑟瑟的尾巴就像翘到天上去了似的,对他们这些白家的老下属颐指气使、全无尊重,处处以白家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这令张特助心里极为厌恶,每次来都少不了用言语讽刺她一通,以前的萧瑟瑟脸皮很厚,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这两次倒是改了很多,至少态度不那么惹人厌了。

    医生稳定好白顾黔的病情,得了张特助的指意给萧瑟瑟列了个时间表,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吃饭、吃什么,都在上面列得清清楚楚,萧瑟瑟也极为认真地拿笔勾画,将医生的嘱托都记录下来。

    张特助见她模样认真,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听到里头说白顾黔已经醒了,闹着要见萧瑟瑟,才点头首肯放她进去,自己则带着医疗团队悄声无息地离开了别墅。

    一通折腾,太阳也快落山了,房间里安安静静,让萧瑟瑟不由得回想起刚穿越来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事件。

    只是这次白顾黔没有一见到她就躲进被子里,相反的,在看到她后,白顾黔眼睛微亮,朝她伸出手来……

    “……还在痛吗?”萧瑟瑟走近,看到他手背上显眼的针眼,心里很愧疚,“医生刚才教了我怎么帮你养胃,以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