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愿违。”
到底是一名投机分子,还是一个和命运抗争的斗士随着她长眠于挪威深海,无从而知。
“妈妈见过乔安娜几次,到现在我还无法了解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妈妈摇着头,喃喃自语道,“我想深雪也是,到现在,深雪也不理解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毋庸置疑,深雪爱她,尊敬她。”
“有人说,乔安娜就像挪威海,她的一生就是一部抒写自恋的狂想曲。”妈妈以这样的话总结女王的母亲,那被自己孩子爸爸称之为“垃圾女人”的人。
喝了酒,沉浸于往事的妈妈看起来有点脆弱,爸爸又总是不在家,多娜想,这个时候她需要暂时扮演爸爸的角色。
到妈妈跟前,展开双臂,踮起脚尖,轻轻环住妈妈的肩膀,说:“妈妈,我也爱你,就像女王爱她的妈妈一样。”
妈妈笑了,笑得像要到糖的孩子。
可是呢,嘴巴是笑着的,眼角却是一片湿润。
“妈妈,你怎么了?”手指轻触妈妈眼角,妈妈哭了。
妈妈问她:“多娜,妈妈说的你听懂、听明白没有?”
如果换成平常,她会说我脑子好使得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可这回儿妈妈这样,她没吹牛的心情。
妈妈的话她一字不漏听进去了,但那些话背后意义她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无法领悟到。
老老实实回答的话,又觉得丢脸。
多娜紧合嘴巴。
“噗嗤”一声妈妈笑出声来,轻轻叱喝了一句“小丫头。”
“小丫头,我就知道你什么也不懂。”
多娜皱了皱鼻子,表达不满。
“没关系,听不懂没关系,妈妈只是想深雪了,妈妈想找个人说说深雪那孩子,”妈妈喃喃自语着,“没人知道,那个孩子最开始只是渴望得到一句赞美而已,‘好样的,深雪’,‘深雪,你很棒’但从来就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就为听到“好样的,深雪”“深雪,你很棒”那叫苏深雪的小小女孩儿到最后成为戈兰的女王。
透过窗外夜色。
依稀间,苏铃见到安安静静站在一角,穿白色礼裙的苏深雪,说是七岁但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女王的来信(05)
对世间事懂得少,不懂得多的年纪里,在诸多羡慕目光下,苏铃乘坐着一辆黑色轿车离开福利院,成为王室资助对象之一。说是王室资助对象,但她的一切开销来自于苏家。
苏家给了她姓氏,给她规划了人生轨迹。
她的存在和古代贵族养的死士意义差不多,只是身处和平年代,无需她为其抛头颅洒热血。
但有一点是一致的,苏家每给她花一分钱,假以时日她必须百倍千倍奉还。
一年又一年,苏铃成为各方各面的佼佼者。
戈兰四大家族每年都会联合举办各种各样的社交舞会,让四大家族的后代能获得社交经验是这些舞会存在目的。
而作为王室资助者之一,苏铃有时会获准出现在级别较低的舞会上,自然,她不是去喝鸡尾酒的,她是去为戈兰未来主人翁们服务的。
一次社交舞会上,苏铃见到了苏深雪。
刚过完七岁生日的苏深雪看起来比同龄人矮,即使和黄肤黑瞳的孩子站在一起,还是显矮,也许是因个头矮的关系,苏深雪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
那天,也是苏深雪首次出现在社交舞会上。
苏氏家族到苏文翰这一代,人丁严重断层,苏文翰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是不婚主义者,妹妹是女同,找来找去,也就苏深雪一个孩子,还是情妇生的孩子,苏文翰的发妻传言是容易流产体质,三月前,又传来苏文翰要当爸爸的消息。
之前总是这样:苏家长子要当爸爸了,一段时间后,不了了之。
让苏深雪进入四大家族的社交圈纯属无奈之举,苏家就只有一个苏深雪。
舞会互动游戏环节,苏深雪给人印象是中规中矩,既无抢眼表现也没出什么差错,给人印象和个头一样没存在感。
最后一个游戏,司仪都把她给忘了。
毕竟是四大家族继承人选之一,司仪频频道歉,苏深雪也不生气,说了一句“下次记得不要把我忘了”。
舞会散场,苏深雪被管家带着,白色礼裙,齐腰长发,裙摆及到脚裸,露出公主袜和粉色皮鞋,步伐不紧不慢,别的孩子急着回车里拆礼物纷纷挣脱管家的手,她和一个个超越过她的孩子说再见。
那是有点刻板的孩子,这是苏深雪给苏铃的第一印象。
一年后,苏铃成为苏深雪的中文老师。
亚裔占据戈兰三分之一人口,华裔在亚裔群体中独领风骚,中文是戈兰的重要语种,让自己的孩子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是四大家族的标配。
苏铃被带到苏深雪面前,和她一起地还有葡语老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