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式就是避免和赵元呈接触。
谁让李平川是他的助理。
这几次不愉快的碰面,也是因为这个缺心眼。
刚出来早情便不由分说的将气撒在赵元呈身上,从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打的他有了内伤。
恼了。
他回过头就骂早情。
“你有病吧?带你吃饭还发神经!”
早情气的眼圈都是红的,“谁稀罕吃饭,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
要不是这顿饭,哪里会遇见李平川。
她下楼的时候,还看到他侧了下身,分明是躲避的意思。
干什么?
当初苦苦挽留的人可是他。
难不成以为她会后悔想回头?然后缠着他?
可笑!
这些想法都是后来早情转述给好友期和的,她们坐在鸡公煲的店里,她吃的嘴边沾着油,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鸡的身上。
看的期和一阵心惊胆战。
“所以你碰见你前男友了,三次?”
早情咬着鸡肉吐骨头,含含糊糊才说清楚话,“一次顶着大晕妆,一次化着大浓妆,今天没化妆。”
她越说越气。
期和听起来却想笑,“他是不是天生克你啊?怎么我们家小早早三百六十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唯独不漂亮的五天被他看到了?”
早情也觉得是,“或许这就是——报应。”
期和惊了,“报应什么?”
早情丢下筷子,情绪特别激动,“报应我把他甩了啊,由于当时场面太过残忍,可不是你这个小朋友能听的。”
这么多年。
唯独她甩了李平川这件事,在他们的恋爱史里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其他经历,都和高中恋爱的男男女女一样,平平淡淡,又酸又甜,没什么好聊的。
听早情这么说。
期和更想听了,“别卖关子,快说快说!”
早情将手抽走,一边吃肉一边斟酌,将那段过往润色了,夸大了,拿出来谈。
“总之呢就是他太喜欢我了,不想分手,可我确实已经对他不感冒了,正好要转学,就偷偷瞒着他办了手续,等他高考完了就说分手了。”
期和喝了口冒着泡的辛辣饮料,“你还有点良心,没有高考之前说,耽误人家学习。”
“我倒是想。”
这四个字说的没什么底气。
但当时青春年少的早情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期和似乎能理解她,她耍过的男人太多了,从小就有的劣根性,的确是会遭报应的。
“你是不是怕高考前说了他会太伤心,然后耽误考试,从此一蹶不振,成为一个叛逆少年。”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早情却不,她记得李平川是优秀的三好学生,班级干部,跟她谈了恋爱学习也没落一点。
怕耽误他高考的原因有,但绝不是全部。
“他可不会因为我耽误了学习,书呆子一个,整天就是念书念书,不过他没上清华北大,真是出乎意料。”
“学习这么好的?清华北大的料子?”
“差点保送。”
期和的惊愕是一阵阵来临的,叠加着,交汇着,“那为什么没保送?”
早情放松了语气,“我哪知道。”
店内冷冷清清。
处于商场的地下一层,没事她们就会来走走,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坐的位置也比较偏僻,除了偶尔路过的服务生外,在没有其他人。
期和舔了舔唇,眸光左右打转了一圈,忽然用筷子敲了敲早情的碗,神神秘秘地低了声,“那你跟他,上过床没有?”
声音扩散了。
以混沌的缥缈的状态进入早情耳朵里,她嘴巴里嚼着的鸡肉突然没了味道。
额头的碎发被空调吹着,掠着眼皮,痒痒的,有点像李平川吻的力度。
轻到无法捕捉。
第一次的亲吻,他柔和却又止不住的颤抖,很矛盾。
第一次上床也是。
他不敢进入,于是疯狂的吻她,进一点便不动了,卡在那里,含着沙哑也迷乱的声音问她疼不疼。
冷风钻进了衣服里,紧贴着皮肤。
期和又敲了敲她的碗,“想什么呢,我问你们有没有上过床,还害羞了?”
早情嚼碎了有韧劲的脆骨,睁着眼睛看期和,说话的模样特认真,“上了。”
这么多年。
李平川就是唯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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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位后李平川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他身体弱,来公司以后就一直这么弱,弱到伤风感冒,咽喉肿痛,都是很正常的小毛病了。
两个同事看他一眼,也没有询问。
反而不知轻重地讨论起赵元呈身边的早情,一张嘴就是,“那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该不会是赵总养的……那个吧?”
那个是什么。
他们是成年人,不需要说的太清楚也明白。
正在开电脑的同事闻言看向他,还保持着理智,“不是吧,赵总不是说妹妹吗?”
“妹妹有那样的?”
“哪样了,不就是穿的浮夸了一点吗?”
“啧啧啧,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赵总的妹妹,说不定就是他包养的女大学生呢。”
赵元呈虽然不是什么刻板的人,也圆滑,也风趣,但怎么看口味都不会是早情那种。
一天两次。
听到有人讨论早情和赵元呈的关系。
李平川没有开口替他们解释,没有必要,早情那个人也从来不需要澄清什么。
她最喜欢的就是处于风暴中心,众星捧月的虚荣感。
这个女人,从小到大都不变的。
下班的早。
李平川是出了名的无趣和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