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算不上太明亮,一束束睫羽倒映在眼睑下,让眼神都变得流晃。
李平川没多看,将手递过来,“果汁。”
他规矩又不情愿的像是受了赵元呈的威胁,要照顾他的妹妹。
早情想显得大度一些。
便接了过来。
手指擦过,皮肤之间的温度好似是回忆的开关,曾经他们十指相扣到手心出汗都不放开的,现在只是轻轻一碰,李平川就忍不住收回去。
说不打击人是假的。
她还是有礼貌的说了:“谢谢。”
李平川:“赵总交代的,不用谢。”
早情捏紧了拳头,她知道,但实在用不着说出来。
“我不知道他帮我买票是买在这里。”
言下之意就是,她并不知道要跟他坐在一起。
李平川侧眸,目光淡而澄澈,“我也是。”
早情被噎到,“你不要告诉他我们以前的关系。”
喉咙被水润过。
让李平川的声音显得清晰,“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他在装傻?
还是真的忘了?
早情觉得前者更可信,毕竟谁被那样甩掉,都不可能忘记的干干净净。
“高中时候的事,你不要说。”
李平川拧上瓶盖,面上神色格外晦暗,许久的沉默离开,嘴角带了点弧度。
转过脸来看早情时,竟然让她有点心虚。
“我好像说过,我忘了。”
不知哪里来的压迫感,早情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他忘没忘她不知道,但不管如何,她都不该再把回忆撕开。
“……忘了,就好。”
她分明记得李平川以前是柔和的人,现在却凌厉了许多。
相互陷入不语的安静没多久。
李平川忽然伸手揉了揉喉咙的位置,换季的干燥感又上来了,让嗓子涩疼,还有酸涩感。
他的不舒服从脸色就能看出来。
早情看了两眼,也不想开口去关心了,没什么必要。
她才转过身。
李平川便快速离开了位置。
人去了几分钟。
回来时像虚脱了,肩膀连着腰都陷在座椅里,通过声音,能判断出是沉沉睡着了。
跟刚才的眯眼睡。
完全不同。
他睡着了早情还能放松一点,坐姿也自然了一点,才坐正,想喝口果汁,肩膀却被一个重物蓦然压下,带着轻浅的呼吸。
李平川头发穿戳着扎在早情脖子里时,她痒得不行,下意识就要把他推开。
可眼一瞥,看到了他被掐红的脖子。
便不忍心了。
读书时,他嗓子也常常疼,一疼就会吐,脖子也会被掐红,这么多年了,这病还没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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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情人 怦怦(一座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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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情人
早情记忆犹新的便是李平川刚跟她在一起那会儿,她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发作的时候他就一个劲揉喉咙,又怕咳出来,吓到她,就一直忍着。
忍到忍不住了,没咳,却是第一次请求她。
憋着一股气,像个软柿子似的轻声细语把她从课桌上叫醒,她朦朦胧胧睡起来,窗外已经是黄昏的晚霞,大片的霞光晕染在天边,光洒下来,让李平川的皮肤看上去都透明了一层。
她哼咛着靠近,趴到他肩上,“写完了吗?”
“快了……”他有些难为情,拿出自己的水杯,“你能帮我去打杯热水吗?”
早情揉完眼睛,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不知道李平川自己怎么不去,就是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样,便免为其难答应了。
又突发奇想,恶作剧地逗他,“打水行啊,那你先亲我一下。”
说着。
她便将嘴巴往他面前递。
李平川下意识后倾,躲开了,睫羽一垂,模样别提多为难。
早情却也习惯了。
哎呀叫了一声,撇撇嘴,满不情愿的,“不亲就不亲,躲那么远干什么,我长得也不难看啊。”
她就纳了闷了。
他一个男人,那时候怎么能比她还害羞。
打水的路上又遇到从篮球场打球回来的老相好,早情在某些情况下,是念旧的。
在跟李平川在一起前,她曾跟那个人有过短暂的一段恋爱,毕竟都是坏学生,他人又长得不错,整天被簇拥着,那个时期的小女生,有一部分是会迷恋这类人。
他们在楼梯间迎面撞上。
叙了两句旧,前男友调侃她口味变得真快,竟然跟书呆子在一起,还问他天天读书,有什么意思?
这话在早情眼里就是玩笑话。
她没放在心上。
等她打水回来,李平川还坐在位置上,背后的霞光盛开的更璀璨温暖。
早情将热水给他,他放冷了一点喝下去,加上刚去买的药,喉咙这才不太疼。
可心又隐隐作疼。
他买完药回来看到早情不在。
找出去时,就那么看见了她站在楼梯间,手上拿着他的水杯,却在跟别的男生笑。
她这个人通常就是没心没肺的,所以就觉得别人也跟她一样,心不会疼,血不会冷。
也是那次。
她才发现他喉咙有病。
还特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让我顺便给你买药?”
李平川没抬头,作业写的认真,“太麻烦了。”
这话触怒了早情,她音量变高,“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不舒服就跟我说,这都不帮,还算男女朋友吗?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们到底算不算在谈恋爱。”
在试卷上的笔终于停了。
李平川侧过脸,以茫然到令人费解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含怯,是不自信的怯。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如果算,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