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人爱你,实在太可怜了,她不想做这个可怜人。
林霜想起第一次对他们的关系起戒心,她在餐厅结完账出来看到他们并肩走在前面,方渐渐扯了下向来的袖子,自己的男友便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那种熟悉让她呆愣在原地。
方渐渐很敏感,转头对上她的视线,轻轻勾起一个笑容,全然不似以往的无辜纯良,带点得意的、轻蔑的、无论任何女人看来都是明晃晃的示威。
林霜想当时她就应该转身离开的。
床头柜里和枕头下有一些她喜欢的小玩具,林霜把它们找出来一字排开在床上。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功能,目光巡视了两圈她选了个小巧精致的胡萝卜,触感细腻顺滑,按下电源键便在掌心震动起来。
林霜把它放在身上,慢慢往下滑动…
身体却不起任何波澜,无论怎么挑逗都感受不到平时的快感…
明明很久没做,似乎很想要,但是心里怎么样都觉得不舒服,不爽快。
她烦躁地一挥手,把小胡萝卜往外一扔。
砰的一声,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
林霜扭过头去看,地上搁着一幅画,太暗了只能看到长方形画框的轮廓,但她仿佛可以和画里的自己对视。
哪天她推开小画室的门,这幅画就摆在了她面前,是男生说要送她的肖像画,可认真一看画面抽象,笔触模糊,看型是一个姿势怪异的人体。
“这是什么,马吗?”她不高兴的问。
“这是你。”
“我为什么是马?”她不解。
“难驯得很。”
“你干嘛要驯我!”她不高兴地拿笔戳了下画,留了块不和谐的颜色。
“好好好,就这么野着。”那人哈哈大笑,握住她的手一两笔把那块瑕疵改成了一只瞪着下三白的眼睛,说道:“一条眼睛长在头顶的小野马,从来都不在乎我。”
林霜静静注视许久,心里不免起了些比较,过去再好的男人她都放弃过,今天她又何必穷追不舍。他向来和别人纠缠不清,自己也没必要自轻自贱。
果然!这样一想她心里顿时好受不少。
林霜又解锁了手机,没再穷追猛打,而是来到另一个界面,找到同一个联系人,删除这个联系人。
这个结束更像一个开端,马不停蹄地点开一个又一个APP,全部删除拉黑完毕林霜突然轻松无比,人和人看似密不可分的联系,解除起来也不过几分钟,果然难舍的苦难都是自己给的枷锁。
一旦做出决定,林霜就马上行动,迅速跳下床开了灯,找出行李箱摊开,从衣柜里挑出向来的衣服连着衣架一股脑地扔进行李箱,去浴室收了他的洗漱用品,客厅里他的杯子,餐桌上他送的包,鞋柜里他的几双鞋,还有落在地上的一捧玫瑰统统塞了进去。
他们同居时日不短 ,行李却只装满一个行李箱。近来常常因方渐渐吵架闹变扭,向来和她生气便搬了些行李跑回家住了一段时间,这次趁着生日他捧着花来道歉,两人本着冰释前嫌的心态抱做一团 ,却还是无法放下芥蒂,草草收场。
28寸的大行李箱是他们为了一起旅行特意买的,跟着他们一起去过好些地方,装过不同的纪念品,第一次只装一个人的行李。
林霜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想,迅速出手把行李箱重重合上,打开门把它推到了门口。
这一次她不要再死缠烂打,她也可以和那些男人一样潇洒拜拜。
都滚蛋吧!
男友?
敲门声响了一阵,林霜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应门的意思。
东西都帮他收好了,识相的就麻利点拉上行李箱走人,现在的她已经是他高攀不起的了。请别打扰一个美丽的单身贵族。
又响了几声。
林霜翻了个身拿抱枕捂住耳朵,盯着客厅窗帘上的花纹,继续做她的菩萨。
她记得隔壁邻居住了个暴躁老哥,不知道他会不会先受不了恼人的噪音出来把人撵走,最好揍他一顿!
林霜正撒着癔症,门外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就有了开门的动静,吓得她赶紧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刚才她明明换了门锁密码,还删除了对方指纹的。
带着愤怒情绪她一股脑地开骂:“向来,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没有资格进我的房子,带着你的东西给我……”
一个滚字梗在了喉咙,走出客厅才发现开门的不是向来,来人年轻英俊,此时还停留在门边,身高腿长裹了件大长黑风衣,配着他那张常年看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