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电话,除了正忙就是关机,她知道自己被耍了,□□裸地无视令仁慈愈发火冒三丈,不顾瓢泼大雨,独自前往王子然家中,撑着伞,不停地摁着门玲,锲而不舍地过了不知多久,门才被打开。

    “王子然在家吗?”

    “在的,你是谁?”

    “我叫李仁慈,他方便出来吗?”管家看着眼前这个极其较真又不顾自身安危的女孩,不得不去传话。

    雨夹杂着大风,让人无处可躲,也许真的是祸不单行,伞被吹得变形,诺大的雨水朝人身上浇去,紧紧抓住这个已然不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玩意儿,像是个救命稻草。

    “我们又在一起了,希望你理解!”没有等到他,文静的出现,平淡的说辞,是要将她扫地出门的意思。

    “他在家吗?”仁慈不得到确切的答案哪肯就这么离去,即使大雨浇湿了衣裳,也在所不惜。

    “已经和你无关,走吧!”

    “我会走,但需要他的解释。”

    “解释就是,我们原本就青梅竹马,因为我的出国,因为我的不在身边,他找了你!”文静以很文静的方式表达出这个刻骨铭心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告诉他,如果今天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才刚刚适应这样的生活,就被告知原来是逢场作戏,如此而已吗?那为什么要开始?况且主动的可是你王子然啊!

    “李小姐,作为女孩子,我希望你知廉耻,知进退,他不会出来,你死了这条心!”

    拉着文静的手,未料被对方狠狠甩出,一个不小心,倒在了泞泥的道路上,“求求你,让他出来一下吧!”

    没有理睬,文静继续将满手是泥的手打开,“阿姨,叫你快点进去,不用管她!”李强撑着把大伞,罩在了文静头上,两人便消失在混沌的黑夜中。

    历经此夜后,李仁慈生了场大病,模糊中记得她和子然相处的点滴,时不时地呵呵笑起,李民和刘丽看了心疼不已,亦不知发生了什么,几天高烧不退,医生也很是奇怪,着实告知,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有后遗症。

    说来也奇怪,就在那天晚上,睁开眼睛,看到忙忙碌碌、憔悴不堪的父母,她很心疼。第二天的时候,烧也渐退,人也精神起来。可当父母想要问更多原因时,她竟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们,还反问道:发生什么了吗?我只是觉得好累。”

    仿佛在家呆了许久,拉开窗帘,望向窗外,屋外阳光明媚,小草树木生机勃勃,来往人群,欢声笑语,这才是她的生活,原来真是一场梦,该醒了,将脸埋入冰凉的水池中,猛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然地眨了眨眼:姑娘,不错啊!满意地离开。

    “妈,我手机掉池子了!”刘丽赶紧走过来瞧,整个机身被牢牢锁在水中,“啊?你怎么不捞起来呢?这估计是没有用了。”

    曾经那么热爱夜深人静,而今害怕清清冷冷,但又不得不在漫漫时光中奋笔疾书。多少次睡意汹汹来袭,多少杯咖啡下肚,仁慈不免感慨万千:当我们只能默默流泪责怪社会的不公时,那只能说明你自己还不够强大。

    工作依然忙碌,幸而同事们都很友好,虽然上班时间段过得和打仗一样,但得心应手后不至于再把资料拿回家加工,除此这外,于她,考证成了要紧的大事。

    为了准备CFA,除了工作、睡觉,生活别无其他,像个机器人,不眠不休般。

    几次,李民站在门外小声提醒该休息了,也只是听到一句“知道了!”

    作为过来人,越上年纪越睡得浅,听着女儿蹑手蹑脚地洗漱,他心疼不已。

    “还没有睡啊,老班长!”来电人是刘宇,打破了她晚上一个人的寂静时空,“最近在忙什么呢?”对方开门见山问道。

    仁慈好奇:“你不是为这个打我电话的吧?”

    “就是想问你关于那什么~~”他要如何开口呢,该怎么问才能刚刚好。

    “别吱吱唔唔啊。”

    “就是问你忙不忙的。下次有空可以出来吃个饭。”她听后,忍俊不禁,“我都空的!”

    挂完电话,刘宇长叹了口气,心想:即使如此,她也会比自己想得坚强,既然必定带来难受,那先让时空冲散些,伤害也许会少点。

    ☆、十九、此恨绵绵无绝期

    日复一日,周复一周,眼看着离那个伤心欲绝的日子俞来俞远。

    “主任,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小聚聚?”单位方师傅兴高采烈地对着仁慈说道,身后的阿姨悄悄在仁慈耳边道:老方,投资赚钱啦!”

    高档啊!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好奇的表情面面相觑,“老方,你是赚了多少?”

    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默默无闻,聊到天南地北时,她也会附和。

    “主任,你手机响了?”老方示意坐着一动也不动的李仁慈,她赶紧站起身往外走,“爸,我今天在外面吃晚饭,晚点回来,嗯,你先睡!”

    新手机,光亮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