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白栀细细分辨香味,才发现是肉香,肉被剁成肉末后掺杂在汤中,与山药颜色无异难以分辨。
白栀控制自己的食欲,使劲摇头拒绝,“多谢疏影姐姐,只是柳御医说了一时大补反而有损身体,需得固本培元。”
开玩笑,四公子哪是因为关心她才送来一碗能充饥的汤药,分明是想让自己记得他的恩情,顺便让府里的人看到,即使谢暮白抢了御医后仍然不怪罪甚至大度地让贴身婢女来送药,这份宅心仁厚。
疏影愣了下,又笑道,“不用害怕,有人问起就说是四公子的主意,他不会说什么的。”
“这倒好笑了,她是二姑娘的丫鬟,为什么要听一个公子哥的话?疏影姐姐真是糊涂了。”鹿韭推开大门,意思不言而喻。
疏影将碗放下,拎走食盒,泰然自若迈出门槛,姿态仿佛不是被人赶走的。
“你呀!”鹿韭捏了白栀的脸一下,接着又严肃道:“还好你没接她的东西。”
“我知道,鹿韭姐姐一半是因为二姑娘,还有一半是因为我。”
“从今以后,四公子院里的任何人和东西都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了没?”
“嗯。”
鹿韭拍拍胸口,“还好二姑娘不在。”
“说我什么坏话呢?”
说曹操曹操到,此时的曹操正在提裙而来的路上。
“鹿韭姐姐是说二姑娘坏话。”
“说我什么?”谢暮白来了几分兴致。
“她说……”鹿韭知道白栀在替她打圆场,任由她接着往下说,“四姑娘最近又长高了,可是……。”
“嗯?”
“可是有一个地方没有长……”白栀偷偷瞟了眼谢暮白平坦的胸口。
“大胆!”
“啊啊啊,不关奴婢的事,是白栀这个小蹄子胡诌的。”鹿韭逃也似的跑开了。
谢暮白往前追赶,鹿韭被吓到,奋力逃跑,谢暮白追了几步后,看着鹿韭仓惶而逃的背影笑出来。
看来混过去了,白栀微笑。
“别露出那样的笑,真难看。”谢暮白抱胸。
“二姑娘好看。”
“少说奉承话,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我是说真的,二姑娘很好看,是胖是瘦都很好看,无论何时何地都好看。”白栀没有听谢暮白的话,顺便又是一个浅笑。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肉麻。”谢暮白有些意外,那股独属于她的反派女配傲慢气息却逐渐消散,那或许才是真实的谢暮白。
“谢暮白,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
冬风凛冽,白栀梳理乱发,说得格外认真。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原来又开始下雪了,两人不约而同伸出手去接,一个在游廊,一有没有人个在庭院,举起手的刹那,就像两个人双手互相紧握,任白雪吹满头,亦执子之手。
晚上鹿韭告诉白栀,谢暮白已经下令十日打板子的惩戒往后押,白栀一点也不意外。
白栀的待遇一点点也好起来,有时候跟谢暮白说话众人都以为又要发脾气,结果谢暮白毫无反应,丫鬟们都在暗地探讨白栀怎么做到的。
白栀表示: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暮白罚女主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哈~
第8章
谢暮白果然战斗力彪悍,不过两日,院子都被翻新,白栀则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草发呆。
“瓦片全部换了新的,长了太多瓦松,姑娘说正好送你消肿了。”
鹿韭转述的时候自动忽略后面一句,“如果敢拒绝就打肿她的腿。”
谢暮白放了病假,白栀闲来无事,把瓦松一点点研磨成粉,做成药膏。
三三两两的末等丫鬟逐渐和白栀熟络,不时在院子里和她一处玩闹,或者是白栀在晒药材,丫鬟在绣花,偶尔说上那么几句话。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听说有假放,我想回家过年。”
“别想了,那是主子赏给得脸的下人的。”
“其实在院子里也不错啊,二姑娘给的赏钱也丰厚。”
众丫头叽叽喳喳的,白栀莞尔,原来古代也有年假啊。
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晨起时谢暮白诧异得看了她一眼,“老太太都放了几个客字辈丫头的假,你如何在这?”
“禀告姑娘,奴婢把假转给涂林了。”
“听说你进府时生了场病,把以前的事全忘光了?”
“是。”
原主的记忆残缺不全,唯一能确认的是她是被牙婆卖进来的,据说她是一个人来到京城,宗卷记载是与家人走散,但没有户帖和路引无法确认身份,于是被官府认定为逃奴,送到牙婆子那去了,还好与官府承接的牙婆子厚道,不会给没入奴籍的人弄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只是原主性情十分刚烈,一到那里便说不堪受此羞辱,整天寻死觅活,一时间没人拿她有办法。
与其他被父母卖出去的小女孩不同,白栀模样标致举止端庄,断不是常人可比,经常会有人出高价想买下,白栀存了死志,说一回闹一回,牙婆子逐渐寒了心,恰好有个皇商出价二百两想让她做小妾,牙婆子命人拖她出来要签字画押卖身契,白栀便生生撞在墙面上,当场破了相。恰巧有位达官贵人在挑选丫鬟,看白栀可怜便带她回去,后来伤养好了,但脑袋也时灵时不灵光,记忆也时常混乱,问起来就说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但原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