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辣文 > > 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 分卷阅读7
    头,接过白鸽。

    倚寒,他果然能懂她的立意,能懂她的立意更附和绝境中的崇文。

    未免有心人调查墨客身份,采沧畔的主人在客座之后设有通向十个不同地点的门,有时又会转道,毫无规律可循。

    听小厮说,除却倚寒公子不同些,采沧畔谁都知道他惯是戴着狼面面具,身为采沧畔的名人,想堵截他的人太多,所以他从来都是去后房换了衣裳另走一门。

    卿如是脱下面具走出门,将白鸽放进鸟笼。

    从后门回府,把笼子挂在自己房间的窗边,一边给它喂食,一边唤皎皎。

    皎皎捧着一只精致的小盒子,神情萎靡,进门见她竟还在逗鸟,哭丧着脸道,“姑娘,西爷派人送了份随礼过来,说是‘今生无缘,倍感遗憾,随礼奉上,愿卿姑娘觅得佳偶’。那些被西爷相看过的姑娘们也都是得了一份随礼一句话,连盒子款式和祝福句式都不曾变。”

    卿如是不甚在意,头也不回地点头,“送的什么?”

    “好像是颗夜明珠罢,还挺漂亮的。”皎皎问道,“姑娘要看看吗?”

    “不必了,放库房里去罢。我对月家的人事物都没什么兴趣。”卿如是撑着下颚,想到什么,又道,“我问你,扈沽城内,哪儿有崇文先生的遗作?”

    第四章 月陇西

    书斋有。府里就有。扈沽城处处皆有。整个晟朝都有。

    于次日站在书斋内,捧着崇文的遗作长吁短叹的卿如是回忆起皎皎的回答,仍是不敢置信。

    她一度认为这些书全都在那场火里完他娘的犊子了。

    可现在这什么情况?上天送了她一条命嫌不够,带的附赠品?

    卿如是抬眸望着满书斋的崇文著作,心情很复杂。早说啊,早十年老天爷干什么去了?她郁郁而终的时候心里净惦记着这些劳什子了,若不是因为自责,以她自幼习武的体格说来,何至于郁结在心最终病逝于一方幽阁。

    而今她不得不怀疑起上辈子的人生,并十分想替当年那狗皇帝问问,他御笔亲封的宰相怎么办事的?手下人不利索,没、没烧干净???

    按照月一鸣滴水不漏的作风来说,不太可能啊。

    可要那厮冒着触怒皇帝、被革去职位的危险替她保下雅庐的书,就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当年雅庐起火前,月一鸣还专程唤人给她留了个最便于观摩灰飞烟灭的尊贵席位,以让她清楚认识到她和崇文那堆子人思想变革的失败。

    恶劣如此,又怎会帮她。

    崇文的著作能留下来她自然欣喜,但为何能留下来、残卷中的字句又是谁修复推敲的,有待考究。

    身旁小厮见她捧书出神许久,忍不住问,“姑娘可是想要买这本文集?”

    买,是没必要买的,这本文集她闭着眼睛都能默出来。唯一促使她买下此书的无非是这书中错字错句。

    修复者无疑是很了解崇文的,但了解得不甚透彻。就像好比昨夜的《方兴论》,修复此文的人理解崇文的思想,只是不清楚文章的创作背景,以至于会错文意,修错字句。

    “你们这里可有这本书未修复前的残卷原文?我想以我的理解重新斟酌词句。”文人墨客大多喜欢凭借自己的理解对不完整的前人著作进行修复。

    卿如是倒是不必真的修复,只是打着修复的幌子,把正确的文章重默出来。

    小厮听了却十分惊讶,“什么残卷原文?这里许多崇文的著作自百年前被秦卿修复完成后一直流传至今,何曾有人再修复过?”

    “……”卿如是反问,“你说,谁?谁修复的?”

    “秦卿啊。崇文先生的知己好友,秦卿。”

    卿如是险些就地趔趄栽倒,皎皎在身后扶了一把,“姑娘,怎么了?”

    见她目光逐渐诡异,小厮又解释道,“历史上有名的‘雅庐焚书’你知道罢?月一鸣为救秦卿,躬身进火场,相爷都进去了那火谁还敢继续烧,不得赶紧灭火?正因为此,雅庐的书并未烧毁殆尽,之后秦卿被囚西阁,就是在日夜修复火后遗存的残卷。”

    “……”卿如是再度反问,“你说谁?究竟谁下火场救的秦卿?”

    “月一鸣啊。扈沽月氏的丞相中,唯这一位十七岁便称相的,月一鸣。”

    卿如是离开书斋半个时辰,神情还很恍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地上,周遭一切都不甚真实。

    她是重生之后失忆了吗?怎么自己不记得有这段?她什么时候修复过崇文的著作?原文她都会背,修复个鸡毛球啊?卿如是很快从怀疑上辈子的人生中脱离出来,转而开始怀疑自我。

    “姑娘,你怎么了?”皎皎拽了拽她的衣角,“前边不远就是廊桥了,咱们去桥上坐会儿再走罢。”

    卿如是没有反抗,随着她的摆布,神思仍在天外。直到在廊桥坐下,卿如是反握住皎皎,“我一月前脑子是被撞了才病的不成?”

    “那倒是没有。不过,嗯……”皎皎欲言又止,最后在卿如是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