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辣文 > > 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 > 分卷阅读17
    望着她的模样欲发笑,又忙忍住,自袖中取出一物件,往床榻上狠狠一摔,发出一声闷响:“那你且说说,这是何物?”

    只见被褥中央,静静卧着一枚相思白玉扣,玉扣温润平滑,质地上乘,下坠红穗,一旁则是已被揉作一团的纸,上有寥寥数字,却看不真切。

    看来像是男女传情之物。

    宋之拂有些惴惴,不知到底何意,只好怯怯伸手,将那揉作一团的纸取过展开瞧一眼。

    谁知这一瞧,却差点叫她直接丢开。

    那漂亮秀气,却缺些遒劲风骨的熟悉字迹,正是出自表兄郑子文之手。他所写数字,更是令她又羞又恨——

    “思之甚切。子文字。”

    她小心翼翼抬眸,便见慕容檀正面无表情望着自己:“此物原是送金陵燕王府,因我离京方追至此。不过区区几日,便‘思之甚切’,他倒是对你情意深得很。你说,到底是谁?”

    说到最后,他语调已是克制不住的带着怒意。那日在皇宫中,慕容允绪对她失神的模样已令他不快许久,如今又冒出一个,怎能不让他心烦意乱——这姑娘……也太招人了些!

    宋之拂心底对郑子文的怨恨又深了几分。她出嫁前夜,他的话犹在耳边,看来他当真还未死心。

    她咬唇思索片刻,微微鼓起脸颊,故作委屈道:“这是阿拂兄长,自然情意深。”

    她如今顶着郑家姑娘的身份,郑子文自然应是嫡亲的兄长,至亲之间,书信思念,情有可原。

    这回却轮到慕容檀彻底愣住了。

    他方才一见这东西,便是怒火中烧,未及细想,便来质问,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相思扣,传情信,居然出自兄长之手,这倒让他脸上挂不住了!

    “当真?”他仍是将信将疑。

    宋之拂按下心虚,佯装不满道:“自然是千真万确。兄长名子文,在国子监就学,夫君若是不信,派人去国子监一问便知。”她又拿着信件怒瞪他,“既是写给我的,夫君怎可私自拆阅?”

    她的语气仍是柔软轻细,却让他红了脸。

    私拆他人信件,委实不是光明磊落之举。

    “我,这——谁教那送信的鬼鬼祟祟,让赵先生抓住,还怎么都不愿说是从哪里来,我这才拆了信……”此话千真万确,他方才还当是哪里来的探子,可如今说出来,却好似在无理强辩似的。

    宋之拂腹诽,这里头是郑子文那见不得人的心思,送信的自然不敢说。

    她亦是心虚,更不敢抓住错处不依不饶,便不再多说。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正似有些尴尬,便听屋外传来敲门声,孙嬷嬷小心询问:“侯爷,浴汤已备,可要送来?”

    嬷嬷这是替她留他在此沐浴呢!

    宋之拂想起孙嬷嬷方才的话,一张俏脸竟是腾的一下烧红一片。

    谁知她正不知所措,便听慕容檀扬声道:“送进来吧。”

    屋门应声而开,四个驿站仆役搬着半人高的木质大浴桶入内,浴桶中早已注满浴汤,热气自其中溢出,渐渐在室内弥漫。

    第10章 同床共枕

    隔着氤氲水汽,宋之拂双颊坨红,偷偷望慕容檀,却见他俊颜上亦闪过一丝不自然。

    方才孙嬷嬷那一声问,正好解了慕容檀的尴尬,他想也未想便应了,可待仆役入内,又瞧见宋之拂绯红的面颊,方想起这并非他的屋子。

    二人成婚多日以来,除新婚第一夜,其余俱是分房而眠,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如今他忽而便要留下沐浴……

    慕容檀赶紧挥开脑中胡思乱想,暗道,本就是夫妻,他这般行事,实属正常。

    可隔着水雾,宋之拂羞涩的模样,令他想起方才那张俏脸上委屈又隐忍的可怜神情。如此,怎么仿佛是他趁人之危似的?

    这般想,倒越发要当个君子了。

    他绷住脸,正要令她出去,却见她已然垂着脑袋退了两步,侧过身道:“夫君沐浴,阿拂在外候着吧。”说罢,也不待他应,小步便急急迈着踏出门去。

    慕容檀好容易固住的表情生生垮下,尴尬与恼怒浮上心头,如此说来,还是他自作多情了,她这么急着离去,想来压根儿也未有心思留下侍奉。

    他越想越恼恨,抬着受伤的手,只一手解开衣扣,连宽衣也费劲儿起来,外衫褪下,竟直接将桌边茶杯勾下,发出清脆的瓷片碎裂声。

    屋外,宋之拂才踏出,便见孙嬷嬷一脸不赞同的模样,将她悄悄拉至一旁,低声道:“早知姑娘还害臊,不愿意服侍侯爷。听嬷嬷一句劝,早晚要来。”她说着,将手中替慕容檀预备的换洗衣物直接塞给宋之拂,将她轻轻往门边一推,“姑娘,去吧,嬷嬷在外头守着你。”

    宋之拂咬着唇踌躇不已,怎么也踏不出那一步。正当此时,却听屋里传来清脆的破裂声,这才想起慕容檀为了救她,还受着伤。

    她咬咬牙,罢了,横竖都要走这一步,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吧。

    轻叩门三声,得了应允,推门而入,就见地上衣衫散着,慕容檀只披一件里衣侧站着,满面恼怒与不耐,看也未看来人,只当是个仆役。

    他寻常惯了行军打仗时的独自生活,也不需旁人服侍沐浴,便只指着地上破碎的瓷片道:“把这收拾了便出去吧,这儿不必你伺候。”

    宋之拂只得将手中衣物搁在一旁,低下|身一个个拾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