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被迫放弃读书,放弃最上等的通途,也致使他极力想拜托薛府的扼制。
虽说他在商业上也有了一定的成就,可在他心里行商依旧是下九流。
表面上他云淡风轻,好像已经消化了不能读书不能考科举这件事,但是内地里早就生成了根刺。
再说他对愿枝。
愿枝是个婢女,古代来说是个贱籍,普通清白人家都不愿意娶的那种。
薛远忱对奴仆的态度就是很典型的主子心态,理所当然,不当回事。
愿枝是从全部奴仆里独立出来的那个稍微的特殊。
即使是特殊,也是个丫鬟,是个贱籍,喜欢的话可以做个通房,做个侍妾都是抬举了。
薛远忱本身就是门第之见深重的受害者,他在潜移默化下变成了又一个门第之见更深的加害者。
他在不知不觉间对愿枝动了感情。(愿枝的勇敢让他的精神世界的需求得到了抚慰)
会情不自禁得想要接近她,关注她,后来以至于不顾自己安危救她。
在他本身受到实质性伤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愿枝的在意已经超出了一定范围。
所以他才会疏远愿枝,疏远三个月之久,也是他自制力的证明。
可以果断做出疏远愿枝的决定也可以从侧面看出他对愿枝的感情不深,只是愧疚感叠加一些好感。
本来他顺着自己的意愿继续接近愿枝发展关系,随着新鲜感的耗尽,也不是一段多刻骨铭心的感情,很大可能过些日子就厌倦了。
(毕竟愿枝只是个没啥见识,没啥突出魅力的丫鬟)
他这么一压制,感情就会发酵,最后爆发的时候引起质变。
三月后第一次面对面薛远忱也是个没想通的状态,为什么会要愿枝,因为男性占有欲,因为愤怒(他还在想着她,她居然能走出来和别人暧昧不清)。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现在这段看似美好的时光得归功于性欲,新鲜感,一些喜欢。
所以后面会有大波折,然后他才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正视愿枝,尊重愿枝。
这两天有点卡文,写出来效果也不好,很感谢大家的包容。
愿枝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泰州清晨,旭日东升。
鼓楼上撞钟三下,早市始开。
愿枝穿了身水红色千褶百迭裙,外头是绢纱织金罩衫,披了个蟹壳青披帛,同薛远忱的披风遥相呼应。
薛远忱未带侍卫,领着愿枝七扭八拐找到一家摊子,要了两碗馄饨。
店家看着二人相貌出挑,给的量都比平日多了半勺。
愿枝缩着肩膀低头吹了吹滚烫的汤汁。
“这家铺子的味道最好。”
薛远忱解了披风给愿枝穿上。
愿枝本以为他是那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听他这样称赞忍着烫咬了一口。
肉汁四溅,质地香软滑嫩,其中加着细小芹菜梗解腻,十分的美味。
“好吃!”愿枝毫无吃相。
日光从棚子缝隙照下,点点光斑打亮了她半个身子,连带着脸上的绒毛一齐镀了层金。
薛远忱胃不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静坐在她对面。
看她吃的满嘴油光,生出一股子满足感,取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
愿枝看了看他那份基本未动的馄饨,又看了看自己已经见底的碗,红了耳根子。
薛远忱轻笑出声“多吃点。”
又给她叫了一碗。
等薛远忱付了铜板带她离开时,愿枝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鼓鼓囊囊,腰带都有些勒得慌。
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薛远忱握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泰州城古朴的石板路上。
愿枝遮遮掩掩地挡住肚子,同他搭话。
“二爷吃过糖葫芦吗?”
“....当然。”
“哦..我还以为您不会吃这种乡野粗食呢。”
薛远忱迁就着她的步子,开口道。
“爷不光吃过乡野粗食,还吃过野草树皮。”
说着停在一旁的糖葫芦靶子旁,买了一支给她拿着。
愿枝偷偷瞟了眼他那满当当的钱袋子,尽是些铜板,并没有她想象中一掷千金的样子。
愿枝吃了外边裹着的糖衣,就把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