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拿在手里不吃了。
又不敢当着他面扔掉,只能捏在手里。
又走了一段,薛远忱向她伸手。
“给我。”
愿枝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把手中剩的糖葫芦给他。
薛远忱看着坑坑洼洼的山楂,犹豫了下,皱着眉三两下放进嘴里。
举着签子冲她晃了晃。
“这下可以扔了吧?”随手撇在街边。
愿枝笑出靥涡,用力点了点头。
两个人东转西转,布庄玉店皆一个个逛过,愿枝有些吃不消,薛远忱却还在给她买东买西,付了钱叫店家直接送到别苑。
从城南走到城东,薛远忱在酒楼买了壶花雕酒,外带饭盒让愿枝拎着,兴致勃勃地带她去城郊草地上野餐。
愿枝走的脚疼,食盒又重又沉,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也不愿去扰他雅兴。
等到了河边草地,扭捏半天,不想坐下,怕弄脏这身新衣裙。
薛远忱脱了外袍铺在地上拉着她坐下,没去管一旁的酒菜,平日里冷硬的薛二少就在泰州河边纡尊降贵地给她揉腿。
_________
先甜它个两章
愿枝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泰州河自西向东穿过泰州城。
是夜,两岸长街,角楼高台高低错落。
各式灯笼皆挂于此,火树银花绚烂至极。
河上波光粼粼,点点荷灯微亮,顺流缓行。
相传古时候有一世家小姐和书生在此殉情,小姐家人挂灯以纪,久而久之成为泰州特有的赏灯节。
常有年轻人将愿望写进荷灯里放进泰州河,以祈求姻缘圆满。
早在下午,薛远忱便带她来了这处画舫,自己去和旁人谈事情,让她在房间里老实等他。
愿枝坐在船尾,靠着栏杆,两岸的五光十色从眼前慢慢移过,手边是薛远忱卖给她的几只荷灯。
本想等他来了再放的,不过现下她有些等不及了。
纠结了会,愿枝决定先写好条子,等他忙完再放灯。
画舫慢悠悠动了半条街,写好了条子,又等了半晌也不见他人,舫上仆人端给她了个摆好小食的小案,现在盘子里也被她吃的所剩无几。
愿枝正有些冷,决定偷偷去找他。
画舫不大,愿枝转了几个弯便寻到了一处,障子窗里人影交错,举杯换盏,有隐隐的喧哗声。
“你想做何?”
她只往里张望一眼,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便手握刀柄,厉声质问。
愿枝吓得缩了缩脖子,摆摆手。
“我迷路了,这就回去。”看样子二爷要好一会才能结束。
正要转身离开,“哗啦”一声,障子窗被一把拉开,迎面出来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脸颊还带着几分潮红,和她清清楚楚地打了个照面。
“殿下。”愿枝听见两旁的侍卫行礼道。
“你是这儿的姑娘?”南平王近身一步,轻巧捉住她的手腕,酒气喷吐到她脸上。
愿枝忙摇头:“不是不是!”掰着手腕想让他撒手。
这么大动静,房内众人目光也聚集了过来。
还有几人打趣。
众人嘈杂也听不清外面说话,薛远忱想着这南平王许是看上了哪个婢子,正在里面漫不经心地拣葡萄干吃。
余光瞥见卡门框处的罩纱水红裙子,猛地站起身。
愿枝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南平王李淳,为当今圣上的十七叔,曾在先太子死后同当今圣上李裕角逐皇位,后失败被下放于南川。
现在也只不过是而立之年,做人行事自有一番风度,交游广阔,与庙堂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今上也只能暂时搁置他。
几日前,薛远忱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南平王离开封地到了泰州,通过多方安排才成功结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中盐铁御造便握在南平王手里。
搭上这根线,他便犯不上再远走他国寻求生路。
平南王此人,平日里端的是清心寡欲高风亮节的做派,私底下却是酒池肉林。
是以隐约听他看上了个侍婢,薛远忱也没半点惊讶可言。
知道看到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