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没有。
四年时间,他该清醒了。
门刚打开。
没走两步。
早情便跟着从里面出来,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面容神情慵懒散漫,正偏头带着耳环,摸索着耳朵上的洞。
她一抬头,就看见李平川扶着赵元呈站在玄关内。
他肩上架着一个人,却仍然站的笔挺,领带被赵元呈拽的有些歪了,也显得脖颈都倾斜着,他肩膀宽阔,穿什么都好看。
更撑得起西装。
那么站着,面无表情到冷漠骇人,“赵总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早情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他。
或者说没想到一天之内见了他两回,“……哦,你,你把他抬到房间吧。”
没错,她可以理直气壮。
虽然当初是她甩了他,可现在他是赵元呈的下属,她指挥他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嗯。
不过分。
况且她也抬不动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啊。
李平川似乎考虑到了这点。
他点头,机械化地完成所有,将赵元呈扔到床上,一转身,早情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没带上去的耳环。
她刚化过了浓妆,眼睑下沾着两颗发亮的钻,眼影夸张,整个妆容都夸张,生长在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违和。
早情本来就有漂亮到让人心颤的脸。
李平川却像是在看空气,平平静静的,“打扰了。”
他没有像早上那样一声不吭就走。
早情没有跟上去。
全程他都不曾回头看她。
那股清甜的香水味一直在她走过的房内环绕,不浓烈,也绝不清淡,就算在纷乱的人群中,也一样能够清楚分辨到她的味道。
李平川直到踏出那个门都没有回头。
离开时还礼貌的带上了门,一点也不慌乱。
他去乘电梯。
电梯从一楼上来,畅通的情况下很快就能到,他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终于走了进去,按了一楼,又按了关门键。
银色金属的门在面前缓缓关闭。
一条光缝正在收拢。
到了他肩膀的范围,电梯外急促的脚步声赶来,掺杂着早情的呼唤声,“等一下——”
李平川并没有给她开门。
电梯已经收缩成一条小缝,早情连手都伸不进去。
谁说女人都是狠的?
男人狠起来也不差。
隔壁还有别的电梯。
早情没等一会儿电梯便来了,她出电梯时李平川刚出大厅。
她跑出大厅,他已经上了车。
从前都是他看着她的背影,现在他倒成了狠心决绝的人了。
李平川还没来得及启动车辆,车窗猛地被拍响。
他降下车窗,漠然问:“什么事?”
早情挂着笑脸,“你要去哪里?”
李平川:“回家。”
不是叫不到车,也不是非要坐他的车,可她就是想问:“那顺便带我一程吧?”
李平川神情没有变化,看了下时间,一字一句道:“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义务充当上司妹妹的司机了。
这个关系,他分的清清楚楚。
被拒绝了两次。
早情在李平川身上从没受过这个委屈,她扒着车窗不放手,抽动嘴角,偏过头,低声咒骂了句:“西八!”
李平川总算有了表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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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满25珠更!给俺偷个猪吧,感激天地!
叛逆 怦怦(一座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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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
早情读书的时候喜欢说脏话。
倒不是有意为之。
只是养成了习惯,习惯性脱口而出带着脏字,后来跟李平川谈恋爱,他这个人干净到了言语里,说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跟他在一起久了,她也慢慢改掉了这个坏习惯。
分开这几年。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瞬间竟然有些发怵。
夜里的凉风吹过皮肤,早情穿着露脐短吊带,短裤只能裹住大腿根,弯着腰,颈口往下到胸口都若隐若现的。
她这样。
李平川却还是禁欲地目视着前方,一眼都不看她。
早情不是会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何况对方是她甩掉的前男友,她哼笑着,“不坐就不坐,不稀罕。”
听罢。
李平川似乎笑了,沉静动容,静默着摇起了车窗,早情的手还放在上面,好在她反应快,不然一定会被夹到手。
这下她明白。
不是在耍她,更不是在欲擒故纵。
李平川就是不在意了。
-
身边的朋友都察觉到了。
今晚早情的心情不好,连酒都没喝一口,来了就点烟,眉头一直皱着。
肩膀被人撞了撞,早情抚平了肩上的细带子,侧过脸,没好气的,“干什么?”
经常跟她一起泡吧的就是大学的好友,读一个专业,每天一起厮混,两人一起不务正业。
期和趴在早情耳边,声音贴近,周围震耳欲聋的音乐都成了背景音,“今天怎么黑着张脸,谁惹你了?”
谁呢?
早情竟然想到了李平川那张端正严肃的脸,越想越生气。
她灭了烟头,“没谁。”
期和拍拍她,“行了,今天我叫了几个朋友给你解闷,保证一个比一个帅,”
早情不信,“有多帅?你别什么阿猫阿狗都介绍给我,昨天那个,什么玩意,是你让他把我送回家的?”
期和想了想,“那不是怕你危险嘛,那个人我认识很久了,绝对靠谱的。”
早情冷笑了下,缓慢眨动眼睛,头顶的光斑落在脸上,加重了她的妆容效果,一切都变得绚烂夺目,唯独白天和李平川重逢的场景,得成为她一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