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参加单位技能队伍,同事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要去较远的县城市中心培训,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离他更近了。
寒冬腊月,坐在客厅,桌子上摆放着钞券,地上的废弃的纸条已有桌面高,十分钟一轮,数不尽的轮回,忘记了很多事,手指抽筋,腿脚发麻,但她不会忘记的是:回复了吗?
“买了。”看着空落落的客厅,时钟指在11点方向,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在干嘛呢?“贵吗?”“找了朋友,认识的人,还可以,不说了,晚安!”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雨点拍打地面的声音,这样响亮。躺在床上,李仁慈思来想去,睡不着,起身站在窗前,心情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来:长恨房子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拿起手机翻翻过往的聊天记录,她觉得好笑,是不是从开始主动自己就错了?看到这样的答复,就算明日去县城中心,也无济于事。
单位组织了个八人的集训小队,意图明显,真正参与的只需要三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去年参加过的,剩下的六个人去竞争一个名额,开始就知道,这是场硬仗,李仁慈没有丝毫犹豫,以第七名的成绩入围,没有多少把握,她也要去试,欣慰的是青青也在。
两周的封闭式集训,大家索性有说有笑,脱离柜面,全身心地投入点钞也未尝不算种放松,但时间走得太快,都还没有机会举杯共饮,便有人相继离开。
休息片刻之际,作为从事金融行业的人儿,大家乐此不疲地讨论着当下最火热的话题,从房子到股市,从八卦到时政。
“你们觉得现在的股市还能投资吗?”
“都跌成这样了,还投资个啥。”
“房地产呢?我爸说了,房产投资,稳赚不赔。”
“但是房产像个无底洞,举全家之力,得到了什么?”
“拥有房子啊,这么明显,股票我是一辈子都不会碰了。”
李仁慈抽空看着些资讯,离政府施行限购限贷政策已有相当长的时间,房价似乎稳了,以后会怎么走呢?没有人能够猜到,市场也不希望你料到,每天如此多的信息,似真非真,捉摸不定,因为背后无关看得见的手,而是千千万万的人心。
每天减少一人,领导下达的指令,没有人敢违抗,大家都表现得小心翼翼,都心知肚明。
“我看看你是怎么练的?”隔桌的同事凑过来,仁慈和青青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指法比我们看上去轻快,速度应该没有问题,但需要准确。”“对,可是我的错误率比较高,你是用什么计数,是1、2、3、~9,还是?”
仁慈边点边应道:“我用的是01、02、03~10,青青和你用的是一种,计数应该不是主要问题,你看能不能先把频率调慢些,把准确率提上去,稳固后再来提速。”
“算了吧,下个就是我了。”同事的自嘲,让封闭的空间平静了下来,不再有人接话,其实每个到这里集训的人哪个不是做着要被淘汰的命运,只是或早或晚,时机不同而已。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想不通刘宇为何就选择呆在县城里了?虽说五脏俱全,但麻雀很小,他那么优秀,怎么能安然呆在这里,不是应该去市中心吗?
“刘宇同学,没想过去市里发展吗?”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触碰着周围的一草一物,没来得及仔细回味,仁慈那么自然地将文字发过去,完完全全地主观能动性,对于自己的主动联系,好像她已经习惯了。
原本欢声笑语的练习室,就只剩下四个人,大家隔着钞券,纷纷停下来。
“下一个就是我了吗?”去年参加过的同事小慧戏谑道,八目相视,沉默许久,主管突然降临,宣布了即将代表单位参加比赛的人选,如大家所料。
“小慧,你也和她们一块儿去,去年你也参加过,有经验,再观摩下,为明年作准备!”
“不了,我家里有事,她们已经够优秀了,我去再把我那超级紧张的情绪传染给她们了。”
“唉,你就是太容易紧张,发挥得时好时坏,自己要学会克服。对了,小李,进步神速,真没有想到,怎么练的?”主管无限关爱地看向从来默默无闻的小姑娘,作为过来之人,其深刻地知道没有更多背后付出是不可能屹立不倒的。
直击领导的发问,仁慈也只不好意思地应了句和大家一样,不想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待此次比赛,也不想过多的阐述自己的做法,因为害怕被言语后会动摇,她知道自己已经够努力,但仍觉得应该再努力一点。
眼看着集训结束,但上一条信息刘宇仍未有回复,她管不了那么多,匆匆传讯:今天晚上有空吗?正好在县中心培训。
一而再再而三地焦虑等待,但时间没有给出答案,同事们早已下班,不会儿了便无踪影,李仁慈坐在快餐店,眼巴巴地看着过往人群,紧握手机,从四点等到六点,不算漫长,也如空空。
手机响起,她没有丝毫准备,不小心滑落桌面,满怀期待,结果是青青来电。
“还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