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觉小红清澈如净的眼眸透露出的丝丝自卑,她立即上前安慰道:“大学看似高大,但其实也因人而异,有的人就算没有一天也没有踏进,也让人钦佩,而有的人就算出身名门毕业名校,也让人厌恶。”
“那你喜欢我吗?”
“我觉得你很好,相处下来,让人很舒服。”小红听着听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用手拍着桌子,激动不已的气势恨不得给仁慈一个拥抱。
“我最近在炒股,其实不是很懂,只知道涨了就赚钱,跌了就亏本,朋友叫买啥就买啥。”品着咖啡,听到这个很感兴趣的话题,她立刻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边写边说,“这是我的记录,你仔细仔细看看,有疑问就问我。”
从K线,量价比,周期性,再到系列财务指标与报表,小红听得津津有味,仁慈讲得兴致高昂,配上近期所谓的调整行情,自拟出一幅走势图。
“怎么了,哪里不懂?”疑惑地看着对方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回想着刚刚自己讲的内容,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讲得太快了?
小红其实没怎么听懂,但不好意思直说:“姐姐继续!”
“不妨告诉你,我们家手里的股票去年年底就抛了,一是没有时间和精力,二是这一波上涨太快,如今已过年中,人人说这几天是调整,但你看历史上哪次有这么调整的~~”
“所以,你的认为是?”
谁?快速地回头,有个大高个儿杵着,眼睛不自觉地上扬。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李老师!”小红站起,并让张天一坐过来,自己转身走向吧台。
“以后请不要站在我的背后,听都不可以!”被着实吓了一跳的李仁慈,以极其严肃的口吻命令着这个她设定要讨好的人。
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好会儿,都未曾开口。天一转动着晶莹剔透的杯子,瞄了瞄仍不言语的她,依旧面无表情。
“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终于忍不住,他不想再比赛静默。
“我确实有些惊不起吓,很怕突如其来的变动,希望所有的事物事情都能够平平淡淡,长长久久。”
她的话,似乎是触动了天一,眼神流露出的异样,赶紧被压制了下去。
“说说你对近期股市的见解。”
“年底就抛空,你说我持何种看法。”
“那就是说上半年上涨行情,你没有参与?”
“我就是看它什么时候会跌,就在等今天!”
他狂笑不止:“哈哈哈,你是在和谁赌气,你确定上过大学,念的是经济学?”
仁慈不屑地盯着对面在她看来极度狂妄的人,“我没有赌气,有天时地利原因,也有人和的缘故,但没有哪次调整是在一周之内下跌几百点来结束的。”
“说得好,你还是凶一点,我比较适应。”她方才想到,竟然忘记了践行温良贤淑的准则,光想着自己之前练习抛媚眼有多难,现在就有多懊悔刚刚的义正词严。
“教我拉花!”
“你这是在命令我?”张天一极其庸懒地半躺坐在椅上,单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不教,我走了!”
她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我有说不教你嘛!”没走几步,面前突然闪现强有力的手。
“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学了。”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臂膀,大步向前,不带丝毫犹豫。
李民见到女儿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帮忙放包,递上水杯,“爸,你这是做什么?”不解地看着父亲,只见李民满脸笑容地盯着她,让人好不自在。
“我想啊,现在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要不你把理财撤掉,给我点钱入市吧?”
“是嘛?跌到哪里了?”
“4000多了,看是差不多了,告诉你新闻都在讲救市,已经出台很多政策了呢。”
“除了在募集期,理财运营期间是不好撤单的,爸,我累了,洗澡了。”她一番话打住了还想喋喋不休的李民,看着他嘴张开到一半,又无话可说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漫漫长夜,仰身床上,难得的自在让李仁慈像个小孩子般,自由地翻滚起来。随手拿本书,昏暗的灯光配上柔和的音乐,文字断断续续地钻进脑海,一个念头一晃而过:为什么要趟这个混水,表演起来那么费力又拙劣,连自己都觉得恶心,怎么能让别人信服?不对,我的目的是看他们如何落魄,也有痛苦,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而我们就低人一等,凭什么就该被人耍而自认倒霉呢?天时地利认,但人和绝不认。
☆、二十三、这是冰山
放下书籍,仁慈点击亮了视频通话,左右晃动着肩膀的高度,觉得往右侧些好像更好看,对着镜头不断调整自己的衣装姿势,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回应。
“姑娘,这么晚不睡?”
“刚刚我语气不太好。”
“就为